陸韓生看她似乎還沒有認出自己是誰,對她說道:“雞湯很好喝。”吳子清這才看了看他,他換了身衣服,不穿長衫穿著一身的唐裝,卻顯得他更加的文質彬彬。
吳子清驚呼道:“是你?”
那人笑了笑:“是我。”
吳子清隨即也笑了:“看來你說的有事找你也是不無道理的,感謝你為我解圍,這樣子我們也算兩清了。”
陸韓生笑了笑說:“這種小事怎麼能跟姑娘的救命之恩相提並論呢。”吳子清實在是哭笑不得,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人這麼熱衷於報恩。
而之前被稱作杜公的人卻朝這邊走了過來,看了看陸韓生又看了看吳子清說道:“韓生你們認識?”
陸韓生點了點頭說:“這位是我的救命恩人。”杜公看了看吳子清點了點頭,看四下應月娥早就沒有了蹤影,隻對吳子清說:“你叫南宮清。”吳子清點了點頭。
“你是景安人?”吳子清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叫杜公的人會這麼問,但如若自己承認,整個景安大概隻要一個南宮家,大概身份肯定藏不住,吳子清卻沒有說話,杜公看著她卻明白了幾分,景安南宮家,這還有自己送上門的,卻跟旁邊的兩個人說:“你們把她綁起來。”
吳子清還沒反映過來,已經被那兩個人五花大綁,陸韓生更是很驚訝,隻對杜公說:“杜公你這是?”
杜公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帶她去碼頭,我們要找的人自會出現。”陸韓生在那裏不知所措。
杜公看著他說:“你知道我平生最討厭的就是感情用事,而你從來都不是感情用事的人,我希望你這次也不要讓我失望。”
陸韓生沒有說話看了吳子清一眼說:“你們把她帶下去。”舞會上的人都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而吳子清想找應月娥,可是哪裏還有應月娥的身影。
陸韓生帶她上了一輛車,卻對綁著她的那兩個人說:“蒙住她的眼睛。”吳子清隻覺得此刻的陸韓生並不是那個跟她客氣有禮貌的年輕人,這個時候的他卻異常的冰冷,冷漠無情。
吳子清沒有反抗隻是對他說道:“我一直想知道一個問題,你是誰?”
陸韓生回答她:“我從一開始就說了我是陸韓生。”
而吳子清當然不知道陸韓生這三個字在上海灘意味著什麼,就像陸韓生也不解為何杜公會抓住吳子清,而他對於杜公的命令無法反抗,卻記著自己的承諾,如若你有困難一定要來找我,而他卻忘了一種情況叫做情義無法兩全。
不一會兒車叫停了,那兩個人把吳子清推了下去,吳子清被狼狽的差點跌倒,隻覺得旁邊有人扶了自己一把,自己才不至於跌倒在地上,吳子清暗暗想著他一定不會傷害自己,感覺到風吹在自己身上有點冷,而遠處似乎聽到了水浪的聲音,吳子清試著詢問道:“這裏是江邊?”陸韓生並沒有回答她,隻把她帶到了一個類似倉庫的地方。
旁邊那兩個人說:“平常就是這個時辰,兄弟們說看到過可疑人來到倉庫,這幾天我們的貨已經少了兩批了,都是景安來的那批布。”
陸韓生聽到景安兩個字又想到剛剛杜公詢問吳子清是非是景安來的,吳子清又說自己叫南宮清,而這幾批貨都是出自南宮家陸韓生突然明白了,杜公這是要用吳子清做誘餌,引誘暗中的那個人出現,陸韓生心想這次大概他也不能找到什麼方法救吳子清了,除非那個人出現,可是這場賭局能不能勝利,卻誰也不知道。
而南宮昱根本就不知道吳子清在這個倉庫中,他這幾天都在秘密轉移這幾批布料,因為收到大哥的來信,大抵是爹愈漸起疑,爹已經限製大哥來上海,就算是來莫家也不行,南宮潯猜想南宮霖必定已經查到些什麼,南宮潯這才寫信給南宮昱意思是在青幫碼頭的那些貨物必須轉移,南宮昱這些天缺沒想到什麼好的辦法,如若大批轉移,那必當會打草驚蛇,隻能暗中收買了一個看管倉庫的小羅羅,幾杯酒下肚,沒有什麼困難的拿到了倉庫的鑰匙,這個倉庫平常並不是什麼重要的倉庫,青幫用它來做的都是正常生意,用來存放一些從外地運來的物件,所以並沒有專人二十四小時看護,南宮昱雇了一艘小船,趁著半夜潛入倉庫,隻是小批的轉移,就這樣每次都轉移一點,不起眼也不讓人起疑,可是南宮昱沒有想到的是莫英雄前幾日已經找到了杜公,跟他說讓他留意南宮家的那批貨說是從南宮家得到消息,南宮家怕是出了內鬼,擔心那批貨物安全,果不其然派人一查看這批貨已經少了一大部分,而正好吳子清去參加了那個舞會,杜公猜想如若是內鬼,必定認識這個名叫南宮清的女子,想以此為誘餌引出這個幕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