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昱急步上去拉住了吳子清把她護到自己身後,大聲問道:“你們是誰?”
吳子清因為這突然的舉動倒是嚇了一跳。而那兩個軍官卻也是警戒狀態,應月娥想人家莫不把自己當成了綁架犯了。
倒是吳子清解圍道:“這是我的朋友,朋友。”
南宮昱充滿諷刺的問道:“你來上海能有幾天,你能耐不小,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就跟別人當朋友。”
應月娥撲哧笑了一聲說:“我叫應月娥,她叫吳子清,你看現在我們都知道名字了,那我就不是壞人了吧,倒是這位先生,你沒有發現你拉住她,她很不舒服嗎?”
南宮昱這才發現吳子清的胳膊被他緊緊拉著,她的表情似乎有些痛苦,趕忙放開她。
“這位先生我們就這樣站在大街上講話是不是不好,不介意的話我能到貴社去喝杯水不,我口真的很渴啊。”
吳子清也跟他說:“人家畢竟送我回來。”而且環顧四周確實有不少人不時朝這邊看,本就嫌少有高級轎車會到這弄巷裏,還有兩個軍官模樣的人,這樣的情景著實古怪,南宮昱點了點頭開了門,而應月娥跟那兩位軍官說了什麼,他們隻在門口呆著便沒有進去。
應月娥看著吳子清住的地方,隻身走到窗前推開窗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好久沒有呼吸到弄堂內的空氣了,吳子清隻是淡淡跟南宮昱說明今天的情況,而這位大小姐真的隻是在學堂門口剛見而已,吳子清給應月娥倒了一杯水,叫了聲:“應小姐。”
而應月娥走過來拿起水杯說道:“叫我月娥就好。”
南宮昱卻從剛剛就在想這個名字卻像是在哪裏聽過,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立刻警醒。
走到了吳子清的身邊:“應小姐莫不是應司令的千金?”南宮昱想整個上海有這個架子,又姓應的,大概隻有一個應家。
應月娥興奮的說道:“原來你知道我爹啊,我看到她聽到我的名字漠然的樣子,我還以為終於有個人不認識我了呢,本來想回去跟我爹炫耀下你看看你應司令也不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嘛,不好玩一點都不好玩。”
南宮昱看著她冷笑了一聲:“我們這種普通老百姓當然不能成為莫大小姐消遣的對象,天色已晚,請莫小姐早點回去吧,省的應司令擔心。”
而吳子清在旁邊一臉的茫然,她確實不知道應司令是誰,當然更不會知道這個司令千金,可是南宮昱卻什麼都知道的樣子。
應月娥卻繼續說道:“不管啦反正她是我在學堂認識的第一個朋友。”
應月娥看了看吳子清再看了看南宮昱,推了推吳子清說:“他是你什麼人呀,雖然他長的還不錯,但你不會這麼早就成親了吧。”
吳子清隻覺得尷尬的說:“他是我姐夫。”應月娥隻看了一下南宮昱說:“姐夫。哦。\"
南宮昱隻受不了這種語氣,果然是應家的人,門外進來了一個軍官樣的熱說:“小姐我們該回去了。”
應月娥應了一聲,隻對吳子清說:“開學見嘍。”說罷便走了。
在應月娥走之後南宮昱才跟她說道:“你最好遠離她。”
吳子清不解,她不懂為何南宮昱會對一個剛見麵的陌生人會有這麼大的敵意,而南宮昱似乎看出了她的疑問說道:“她是應景的妹妹。”應景這個名字吳子清當然不會陌生,那個和玉瑤有千般故事的人,
她隻猜出玉瑤大概是愛上了一個權勢很大的軍官,原來是這樣嗎,而開往應宅的那輛轎車上,應月娥手裏緊緊的握著一張照片,那是那一年在漫天飛雪裏南宮潯,南宮昱和應景所拍下的照片,那一年的應景在那樣的雪花飄落下,笑的異常的燦爛。
世間永遠沒有巧合,比如在學校麵前的相遇,比如看似自然的搭話,是應月娥早就計劃好的相遇,而她對於她住的地方當然更是了若指掌,甚至吳子清沒有發現的是那輛轎車就跟在她的那輛黃包車後,從她來上海起她就等待著她的出行,等待著跟她成為朋友,隻是她沒想到她會來學校,而她竟然跟自己一個學校,甚至之後的一切對話是她早就設好的局,為的就是讓南宮昱見到她,而她早就知道,隻是她以為她叫南宮清,她以為她是南宮昱的妹妹,可是她卻說是姐夫,這出乎了應月娥的預料,可是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南宮昱應該知道她是誰了吧,可是她的目的就是讓他知道呢,他知道才能手足無措啊,應月娥笑了笑,越來越有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