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烙 再見景安(2 / 2)

而在南宮家的另一邊南宮潯在書房內找到了南宮昱,看著南宮昱對他說:“你這一步走的險棋,我隻聽你說的話,所以你做任何事情,我都不幫你說話,但是你真的決定好了?”南宮昱看著他說:“既然決定了就沒有退路,這樣一來我也可以親手去接應那些碼頭我也放心,想來父親那邊已經有所察覺,一些東西總要有個人親自過去。”

南宮潯點了點頭說:“這樣也好,我也放心。隻不過你自己要小心,因為莫家畢竟現在和父親沆瀣一氣,而且我和青初的情況你也清楚,莫家現在對於我早就不信賴了,我是怕父親那邊真的查到什麼,到時候查到上海的碼頭隻是早晚的事。”南宮昱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大哥,你放心,一切還有我。”南宮潯看著他歎了一口氣說道:“當初是我把你卷入這個是非中,是我對不起你。”南宮昱卻爽朗大笑:“若不是我自願,又有誰能強求,如若你真的相信我,那就放心的交給我去做。”南宮潯點了點頭,兩人隨即很默契的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吳子清思來想去還是得去先找曾安之,自回到南宮家後也沒有人看著她了,她也能自由的出入南宮家,也是到了這個時候軟禁著她也並沒有什麼意義,想到曾安之吳子清隻覺得之前的事情是她不對,自己應該去跟他道個歉,而且今後在上海人生地不熟,她是不想再跟南宮昱有再多牽扯,但大概也逃不掉,但是她希望到那時在一個陌生的城市,還有個熟悉的人可以依靠。

吳子清到曾家裁縫鋪的時候,正好曾安之也在裏屋內收拾行李,想來南宮昱已經跟他說了到時候一同前往。見到吳子清,曾安之顯得有點不知所措,大概經曆了那一次一別,他們彼此見麵都略顯尷尬。

吳子清似乎想打破這個尷尬的局麵,看著曾安之說:“是我不該說那些話,希望我們還是好朋友。”曾安之卻沒有直接回答,他不知道這些天吳子清去了哪裏,也不敢直接去南宮家詢問吳子儀,因為他知道這其中肯定有很多的故事,隻是不是他參與的故事。

“我們從來都是好朋友啊。”曾安之微笑著說。

吳子清聽到這話顯得很高興,至少他們不曾改變。

“你可以去繼續你的學業和理想我很開心,景安並不是困住你才華的地方。”現在的吳子清大概是希望所有人都能去爭取自己想要的東西。

曾安之吃了一驚,現在的吳子清仿佛跟之前他認識的吳子清有所不同,但是他卻說不出哪裏不同。

“我這次來找你是想跟你說,我也會去上海,以三少爺的侍讀的身份去那個陌生的地方,但是想到你也要去,就沒有那麼害怕了呢”。至少吳子清和曾安之自小相識,至少彼此也是有個依靠。

曾安之卻不知道吳子清要去上海的事情,一頭的霧水。

“原來是你。”南宮昱之前匆匆來過,隻說他已說通家裏,和自己一同前往同濟,而當時隻說還有個人會跟南宮昱一同前往,還很神秘的說也許是一個老朋友,原來是吳子清。

吳子清卻苦笑道:“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大概有的是機會講給你聽。”

曾安之卻也再也沒有追問下去,每個人都有無法述說的秘密,如若這些觸碰他人傷疤,又何必提及。

而在南宮家的每個人也懷揣著各自的秘密,而每個人對於南宮昱要去上海的事也各懷心思,各懷揣測,可是誰也沒有表現出來,大太太的屋內正在燒著香,她似乎在菩薩祈求著什麼,隻是菩薩聽不聽得見,大概沒有人會知道。而一邊的南宮潯和莫青初的屋內,看似相敬如賓,卻感覺陌生的可怕。二太太的屋內,丫鬟正在幫她錘著背,捶背的力道大概重了一些,二太太狠狠的斥責了她,小丫鬟激動的哭了出來。一旁南宮睿的屋子內,他正在把玩著他新淘來的手表,卻又像想到了什麼,拿起筆在桌上寫起了什麼。而吳子儀在房間內正在核對南洋漿沙廠的賬本,想搞清這些年來的虧損盈缺情況。而南宮昱癡癡的站在青闈的院子裏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就這樣巨大的南宮家構造出一種怪異的景象,而這些都屬於景安,對於吳子清和南宮昱來說一切的一切都是過去,而未來的一切才正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