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生日不快樂(3 / 3)

回了看如,粟小米和王曉燕一個勁地誇讚曾淩渝港:“剛才夏磊在看台上,還站起來為你鼓掌呀!我就不明白,夏磊怎麼會認得你叱?他還在一旁不住地誇你妹妹——嚇,我還不知道你有妹妹,哪天帶來讓我見見吧!”

餘佼佼卻搶過許配,說道:“你還不知道夏磊和他妹妹的事兒?對了,倒是有這麼久一人了解他們相識的經過,——不過,我還真沒聽曾淩渝港說過。你說呢!曾淩渝港?”餘佼佼正想問曾淩渝港,卻發現他不見了,便又忙問:“曾哥去哪兒了?”

“趙青楚陪他換衣服了!”粟小米答道。

“你怎麼知道趙青楚知道他倆相識的經過?——太神了,我還想讓你多猜幾次了?不對,今天好像是什麼日子,我聽曾哥說過的,——真可怕,腦袋一下子全清了!”餘佼佼忽然拍腦袋,又大喊道:“想起來了,今天是曾哥的生日!生日!”粟小米和王曉燕大驚,異口同聲地問道:“他過生日了!”餘佼佼答“對”她倆便真的相信了。

的確如此,今天是曾淩渝港的生日,好不容易才盼到了周末,本來應當像放縱似的小孩狂歡一天,但又逢上了校運會。且說趙青楚陪曾淩渝港到更衣室換衣服,曾淩渝港敏捷又小心地脫下服裝,把它鄭重地交到趙青楚手裏,叫他好好保管。趙青楚捧著那衣服,不時被那閃閃的鑽石晃得刺眼,還連聲讚道這才是極美的衣服。曾淩渝港一邊聽著,一邊不住地笑,趙青楚疑惑不已,便問:“你有啥可笑的?”曾淩渝港這才答道:“瞧見你看那衣服的樣子,就知道你也希望有這麼一套奢華的衣服作為生日禮物。”

“生日禮物?”——趙青楚大叫道——“你怎麼不早說呢?我也好給你買個生日禮物呀!真是的,這算是哥們嗎?”他有些生氣地盯著傻笑的曾淩渝港,嚷道:“你又在傻笑什麼?”

曾淩渝港起身收了衣服,拍拍趙青楚的肩膀,道:“有你這個兄弟,我死而無憾!”趙青楚卻聳聳肩,無奈道:“真不知交你這個兄弟,算不算走運?”兩人便又一陣傻笑。

上午的開幕式也告一段落了,趙青楚和曾淩渝港換了衣服回到看台上,餘佼佼便對他倆問三問四,問的內容也不過是他的生日,或是夏磊和他妹妹相識的經曆,粟小米和王曉燕聽得入迷,都被感動得流淚。王曉燕邊聽邊用手拭去眼淚,說:“不知田誌傑會不會感動?”她又順著跑道向遠忘卻,看見田誌傑正在參加中考項目的測試,老想也能看見他那極富戲劇性的下巴——“地包天”。隻有曾淩渝港,緊緊地不敢用力地捧著那套衣服,生怕古藏藏會發現可乘之機,瞬間偷了去。不一會兒,操場上的人散了,看台上的人便一窩蜂地問到操場上,衝到食堂去吃飯。而走讀的隻有回家吃,曾淩渝港終於長舒一口氣,順便把服裝完好無損地帶回了家。

可是下午一到看台,卻看見古藏藏她們一家人和慕容老師爭執不休,曾淩渝港覺得納悶,卻被古藏藏的父母叫住。古藏藏的父親趕忙問道:“是不是你在我們家藏藏的水裏下了藥,害得她鬧了肚子?”說完指著不遠處看台上的一瓶打翻了的水瓶,好壞正是上午古藏藏所坐的地方。曾淩渝港不禁冒直敢冷汗,因為自己並沒有所作所為,卻被當成了唯一的罪犯,這顯然是古藏藏搗的鬼。曾淩渝港直截了當地說:“我想你們弄錯了,我離古藏藏那麼遠,怎麼會當著眾人的麵兒給她的水裏下藥呢?”話到如此,徐根生也跳出來,說道:“我可以證明曾淩渝港是沒有下藥的。我就坐在古藏藏的旁邊。根本沒看見有別人動用她的水,除非是她自己所為。”

但是古藏藏的父親卻並不聽別人的辯駁,隻是用十分嚇人的語氣低聲說道:“你想因為這事讓校領導知道嗎?你覺得這事在我們教育局會不公開嗎?要麼你就照我的的辦。——給他處分,要麼就隻有上報到教育局裏,你自己看著辦吧!”說完便轉身要走。

慕容老師連忙拉住他的手,懇求道:“就按你的辦,就按你的辦。”古藏藏的父親這才露出狡黠的笑容,說道:“那你不趕快去辦!”

慕容老師連忙抓起曾淩渝港,說道:“跟我走一遭!”曾淩渝港還沒緩過神來,就被上氣不接下氣地帶到了教務處。一切就像夢境一樣,好像恍若隔世,什麼也不記得,但是細看又發現自己身處危難之中,而且無法脫身,曾淩渝港就是確是如此。要知道,年級處分可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除非是犯了極其嚴重的錯誤,才會被予以處分,況且處分大都由慕容老師負責,單就這一點,慕容老師就可以別人更容易給學生開處分。隻聽慕容老師邊寫邊念道:“曾淩渝港因在校運會上蓄意謀害同學,罪大惡極,予以批準予年級處分,並對其進行監督看管,有效期為一年。”最後是落款和日期,然後存了檔案,才對曾淩渝港說:“從現在起,我們將監督你的一言一行,一直到明年的今天。如果在處分審查期間仍犯有這種錯誤,就將受到校極處分。好自為之吧!”她像審訊犯人一樣,絲毫也沒有對曾淩渝港的同情。

曾淩渝港卻極力反抗,大聲說道:“你憑什麼沒有真憑實據就開我年級處分?我是無辜的,是冤枉的!你憑什麼!憑什麼!”他大吼著,像憤怒的獅子一要產,發出最難聽最刺耳的字眼。他法律顧問屢什麼會走向這樣的地步,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就像忽然從高峰上摔落下來,沒有可以攀附的阻擋的岩石,隻有無底的深淵等待著自己摔成屍骨,然後被土埋在地底下。況且,想起自己的生日,想起這一年裏所承受的擔子,就覺得前途渺茫了。不用說,正在古藏藏的父親借著自己是教育局的領導的位置,威逼著慕容老師走的這一步。所有的仇恨與愛意,都分不清了界線,不管是對成績好的曾淩渝港,還是對內心歹毒的古藏藏,都隻有用其父母的取權來衡量。不管曾淩渝港再如何反抗喊冤,慕容老師都隻有一句淡淡的命令:“你可以回去了!”

曾淩渝港神色悵然地走出教導處,早晨的神采奕奕早已消逝了,滿腦子隻有無數個問號:為什麼會這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真就讓人踐踏下去嗎?為什麼他們都這樣反感有才能的人呢?……如此諸多的問題,隻有讓曾淩渝港更加迷茫了。他失魂落魄地教學樓裏遊蕩,不時冷笑道“生日快樂!”或許到明年的生日,他才會快活吧。

可是操場上,比賽依舊在進行,更何況他還有男子800米的比賽呢!於是又故作鎮定,擦幹了淚水,不禁想起一句話:男兒不興為自己流淚,也不興為別人流淚?他的淚,或許就是古藏藏最後應得的報應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