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涼茶入肚,林曉慕慢慢梳理思緒。
根據掌櫃所說,昨夜被金屬相撞聲吵醒,起身出門查看卻被眼前劍雨驚得暈過去,真是沒有出息呢。等他醒來屋外早已恢複平靜,剛想起身回房卻被可怕的黑衣人一手攬住,脖子上冰涼的感覺讓他不敢動彈,隨之楊逸出現在前方,威脅他不能將此事宣傳否則讓他去陪伴適才的蒙麵人。這才有清晨一出,至於廳中眾人知曉昨日之事的人恐怕昨日或多或少的知曉了一些事情,故都受到如此待遇了吧,否則也不會如此忌憚楊逸。不知掌櫃口中的蒙麵人到底為何人?與楊逸有何仇恨?既然如此,恐怕自己也在其中扮演什麼重要角色,不然楊逸也不會深夜出現在她房中問些她莫名其妙的話。話說回來,那個黑衣人難道是適才在走廊中遇到的那個古代劍客麼?渾身散發的死寂氣息確實符合掌櫃口中可怕二字。“嗬嗬”
想著想著不由困意衝上頭腦,或許是昨日一夜未睡加上上午的走動累著了。林曉慕心中想著漸漸陷入沉睡。見林曉慕俯在桌上不動後,床後悠然出現一個黑色身影。一陣風從窗口吹入,帶起黑衣人一頭烏發,秀發遮住黑衣人半邊麵龐,修長的身影應在俯在桌上的林曉慕身上,黑影漸漸縮短,一雙白皙的雙手漸漸靠近昏睡的林曉慕,手還未碰到林曉慕便被一陣開門聲打斷。
“你這是在做什麼?”來人看到黑衣人站在林曉慕身側忙出口詢問。
“礙事了。”黑衣人冷酷出聲。
楊逸隨即上前將林曉慕護在身後,“誰準你這麼做了?”
“適才她知曉了昨日掌櫃之事。”語氣十分不在意的說道。
“那又如何?”楊逸一臉嚴肅道。黑衣人見他如此也沒有多說什麼隨之隱退,隻留楊逸林曉慕兩人在房中。楊逸一手抓過林曉慕手腕立馬為其把脈,手中傳來的平穩脈象讓楊逸心中一驚,無礙?怎麼會……
將林曉慕輕放於床上,楊逸頓覺自己適才誤會了。看著床上熟睡的某人,低喃道,“你這妮子真是會禍害人。”
夜幕降臨,客棧再次被籠罩在一片黑色之中。
客棧後門不斷有人影趁著夜色偷偷溜走,昨日的陰影籠在心頭,怎也睡不安穩倒不如先行離開,免得被禍及。一刻鍾不到,客棧便空了大半。楊逸立於屋頂,望著人去樓空的客棧輕嘲一聲。
遠處林中,隱隱有黑點拂過,驚起一片騷動。“來了麼?”
林子終點便是客棧,此時客棧門前立著一個黑色身影,在月色籠罩之下隱隱泛著白光。林中亮光乍現,拔劍而上,頓時一片刀光劍影。
月亮高掛,依舊是適才的模樣,隻是屋頂上的身影消失不見。
房門上映出一個黑色身影,帶著一把細細的長劍慢慢靠近床邊,一抹亮色閃過。被子上陡然出現一個破洞,隻是被子內並未有人睡著。蒙麵人疑惑轉頭冷不防被人一劍從背後刺入,驚訝的看著胸前帶著血色的熟悉金屬,隨即倒地不起。林曉慕被濃鬱的血腥味驚醒,睜開雙眼恰恰看到房梁下的這一幕。
“啊!”林曉慕發出一聲驚叫,重心不穩眼見就要從房梁下跌下,楊逸飛身而去扶住林曉慕搖搖欲墜的身子。
冷不防被她一把推開,“你這是做什麼?”楊逸一陣懊惱,低吼道。
“你殺了人,殺了人!”胡亂揮舞著雙手,指控著適才楊逸殺人行徑。
“我若不殺他,死的便是你。”楊逸雙手控製住揮動的小手,死死盯著林曉慕的眼道。
“我在房梁上又怎麼殺的了我,況且把他控製住就好了幹嘛殺了他!”林曉慕激動的說著。
“你以為你自己會跳上房梁嗎?若我不在,他會饒你麼?”雙手控製住她胡亂揮動的雙手,低聲解釋道。
被楊逸的話驚住,林曉慕逐漸冷靜下來,是呢,若非他在,恐怕自己早已成了刀下亡魂。隻是自己又為何會被人刺殺?
此時,一個黑衣人在門外喊道,“人數太多,快走。”隨即離去,不一會兒,又一群黑影拂過。
適才熟悉的聲音不就是那夜在楊逸房中的神秘男子麼?這…..轉眼看去,此時的楊逸一臉嚴肅全然沒有以往的懶散之意。這些人到底什麼來頭?為何要暗殺自己?楊逸又是為何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