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晚風徐徐,刮下不少的落葉。陳姨木然揮動著掃帚不知在想些什麼。
“陳姨!”林曉慕匆忙呼喚著,可不遠處的陳姨不為所動,像極了清晨。為免再次驚著陳姨,林曉慕輕聲呼喚。
“哦,曉慕啊。”陳姨從自我世界中脫離,恍然的看了林曉慕一眼。
“陳姨,曉慕有點事情想找陳姨幫忙。”為免隔牆有耳,林曉慕邀陳姨去自己房中。
誰知陳姨似有些顧慮推辭道,“曉慕啊,陳姨現在不方便呢,這落葉不掃完掌櫃就要責罰了。”
林曉慕微愣,沒想到陳姨會拒絕自己。
不過想想也是,自己隻不過與她孩兒年紀相仿而已又不是她的親兒,與性命比起來孰輕孰重也就分明了。
雖然知曉陳姨定是知道什麼,但林曉慕知道再問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更何況,她也不願麵前這像極了陳嬸的陳姨,“那陳姨忙吧,曉慕去找找別人幫忙吧。”
林曉慕這麼說後,陳姨又恢複她木然的表情繼續揮動著掃帚,掃帚掃在空地上,並未將散落的落葉掃到一處,林曉慕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陳姨到底在隱瞞著什麼?
是什麼可以讓一個慈愛之人變得變得如此木然?腦中充斥著各種疑惑,林曉慕暗自思考著行走在在走廊上。
迎麵而來一個黑衣男子,滿頭秀發隨風而揚,菱角分明的臉隱在烏發之中讓人看不精確,消瘦的手提著一把長劍,渾身散發出一股死寂的氣息。
林曉慕不由停下腳步看著他與自己擦身而過,這個人,全身散發著孤寂味道,讓人不由心生冷意。
直到黑衣人消失在視線之中,林曉慕才回過神來,這便是古俠小說中冷酷的劍客?手提長劍浪跡天涯?這不尋常的人出現在偏遠客棧還真是少見。
低笑一聲,林曉慕繼續向前走去,有必要去問問掌櫃了。
見掌櫃不在櫃台,林曉慕隨即行至掌櫃門口,抬手剛欲敲門,林曉慕便聽到屋內不斷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這像是在理些什麼。
將耳貼近房門,裏麵傳來一道女聲,“當家的,帶上這些這樣有個保障。”
“恩,你再看看還有什麼,這路途遙遠不知何時才能回來,多帶上些東西免得在外應付不來。”掌櫃的聲音隨之響起,翻翻弄弄在找他口中有用的東西。
“當家的,這要走多遠啊,帶上這麼多東西也難走出去啊,這客棧難道就這麼棄了?”婦人的疑惑的聲音再次響起。
林曉慕心中疑惑,這準備這麼多東西,這掌櫃的在想些什麼。這是要去哪兒呢?
再聽下去也是無用,“扣扣”屋外的敲門聲打斷正在收拾包裹的夫婦,“當家的,會是誰?”婦人警惕的問了一聲。
“不知道,你先把這些收起來,我去看看。”掌櫃的忙吩咐婦人將東西收拾起來,整理一下衣物便邁著步子往門口走來。
聽著腳步聲逐漸近了,林曉慕直起身子看著隨門開啟露出身子的掌櫃,若她猜的沒錯,掌櫃的匆忙離去定是與楊逸有關,“我家主子讓我來問問掌櫃這是要去哪兒?”借著楊逸的名義林曉慕相信不會再和陳姨一樣套不出什麼。
果然,掌櫃一聽來人是楊逸隨從,隨即軟了身子匍匐在地上,唯恐在這隨從麵前說錯了話找來殺身之禍,“小人不想去哪兒,隻是想獻上些寶貝,願大人為小人說說好話,小人感激不盡呐。”掌櫃說著便舉起雙手,向上伸出的手掌上安然躺著一張銀票。
大人?我何時做了官?楊逸到底做了什麼能讓他如此懼怕?不過這掌櫃一瞬手中便多出一張銀票,這平日裏怕是諂媚的事情做得多了去了。林曉慕看著跪在地上的掌櫃,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跪在地上人見上方良久未回話,以為是嫌銀兩不夠多,忙從懷中又扯出一張。林曉慕無奈的看著手中兩張巨額銀票,看來這掌櫃賺的黑心錢不少啊。
“恩,主子問你昨夜你看到了些什麼?如實稟告,若有一句不實相信你知道會是什麼後果。”林曉慕見裝的差不多了,若是再繼續不說下去,這手中的銀票怕是會多出許多,雖說是不嫌錢多,但見好就收她還是懂的。
“是是是,昨日小人……”掌櫃一聽這銀票有了效果,忙將他所知道的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林曉慕,希望不會引的那公子對他下殺手。
回到房中已是正午,適才掌櫃真是令人無奈。沒想到這客棧掌櫃真是外強中幹,楊逸到底是有多讓他懼怕,一句話愣是說不明白,簡簡單單的事情被他說得真是有夠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