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卿很是失敗的發現,她的種種的折騰的方式,在梁惟成的眼裏,根本沒有什麼樣的份量,像是對他而言,無論她做了什麼,都是可以的。
“你真的打算這麼在我家裏這麼住下去?”
已經是一周的時間了,梁大總裁就這麼和她耗著,半點煩燥的意思都沒有,看著他的助理出入她的房子越發的從容淡定,蘇青卿終於再也無法強裝淡定了。
“有問題嗎?”
梁惟成是在看歐洲區的業務分析,有些費神,他疑惑的抬起頭,看了眼蘇青卿此時分外別扭的那張臉蛋。
“如果你覺得煩了,我可以把對麵的那戶買下來,前天在電梯裏,我碰上過那家戶主一次,也不過才三四百萬。”
梁惟成極是有耐心的看著蘇青卿更加別扭的臉蛋。
“你看呢?”
梁惟成的手裏已經拿著他的那部訂製版的手機,在手指間轉了兩圈,一副分明是蘇青卿隻要敢點個頭,他就會立刻把對麵買下來的一副模樣。
蘇青卿極沒出息的敗下了陣,手裏還抱著她的水杯,匆匆的逃進了廚房裏。
梁惟成的眼神隨著蘇青卿也轉進了廚房,唇角微微的露了絲笑。
當蘇青卿再次武裝好了自己出來的時候,已經過了一刻鍾左右了,當她幾乎是以冷冷的目光投向梁惟成,那個前一刻她還恨得不知怎麼折騰才舒服的男人,此時竟是依著沙發的靠背,閉上了眼睛,睡容極其的安祥,全然沒了平日裏的那些冷冽,露在了蘇青卿的眼裏的是曾經的過去的時間。
這些天,梁惟成都是晚上在這裏吃過了晚飯以後才走的,然後第二天早上七八點鍾的時候,他又會出現在她的客廳裏,他的耐性一向是很好,蘇青卿即使是努力的想要忘記些什麼,但是這個霸道的男人,哪裏是能夠在短短的三兩個月裏就全都從心裏真的抹淨了的。
偏著頭,蘇青卿就站在原地,她看著梁惟成眼角細碎的疲憊,蘇青卿的眼角竟然不由自主的發了酸。
這個人在晚上的時候,有時候還是有應酬的,雖然他說了他在休假,可是,蘇青卿分明能夠從梁惟成的眉宇間看出來那些宿醉和熬夜的痕跡。
梁惟成很快就睜開了眼,幾乎是在他的眼裏的睡意就在一眨眼裏,就消失殆盡。
蘇青卿和梁惟成對視著,兩個人各自據守著自己的陣地,誰也不肯投降。
蘇青卿一口一口的抿著杯子裏微燙的熱水,終於在她把自己的視線從梁惟成的目光裏,困難的挪移開了以後,冷靜的對梁惟成說。
“你這又是何必。”
梁惟成這時候仍在看蘇青卿,眼中的視線閃過極亮的光華。
“對不起。我為以前對你做過的那件事,向你鄭重的道歉。”
梁惟成從來沒有和任何人這樣的道過歉,即使是對自己的父親他也從未如此的低聲下氣過。
惟事唯成,或許對別人來說,隻是一句口號或者是信仰,可是,對梁惟成而言,那是他必須做到的最終的結果,從很小的時候,梁惟成就明白,他不能對任何人道歉,即使是真的錯了,善後的方法可以是幾十種,但是,不能說那三個字,因為,於他而言,那意味著的是投降。
蘇青卿愣在原地,然後她回眼淡淡的看向梁惟成,良久的沉默。
“那時候,你知道我在忙著金融數據港的地皮的事情,對你關心不夠,當時,我並沒有意識到這對你是一種傷害。青青,你……”
“別說了。”
蘇青卿打斷了梁惟成要說出口的話,她甚至是顯得有些狼狽的扭轉過了頭。
“已經過去了,說這些又有什麼意思。”
嗓子裏已經帶著哭意,蘇青卿心裏帶著太多的酸意,盡管是強忍著,眼角也已經郵了淚花的模樣。
“你走吧,我想要清靜一下。”
第一次,\t蘇青卿帶著執拗的打開了她的房門,指著門外的世界,對梁惟成認真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