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 未亡人(2 / 2)

“軒轅月呢?你也不在乎麼?”刑聖影這麼問道,“入土為安都做不到吧軒轅月,大概會灰飛煙滅。”

“我相信他。”獨孤冥笑了笑,“無論如何,孤獨家的子孫都不會心懷恐懼。”拍了拍刑聖影的肩膀,“無論未來是否是預期的模樣。”因為推動這未來的,獨孤家也是其中之一啊。但是獨孤冥不會告訴刑聖影,國家對他來說是家國天下。妹妹的仇,就他而言哪怕是要覆滅這軒轅帝國不為過。獨孤冥彎了彎唇角,“阿影,你有多久沒有離開軒轅皇宮了?”轉移了話題。

十年?還是,“十五年?”或者二十年。時間對於他來說,似乎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日複一日的時光,足不出戶而知天下事,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離開這深宮重院了。

“要不要出去逛逛?”獨孤冥這麼說道,刑聖影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樓外樓二樓樓言寒坐在扶蘇常坐的位置。他的對麵是獨孤邪,桌上擺了好幾壇空酒壇。樓言寒喝掉一杯酒,“與其來問我,不如直接問凝魂公子,他不是你妹妹的兒子麼?也許,梵無救和他來自同一個地方呢?”獨孤邪喝酒的動作頓了頓,“他不會說的。那個人不想說的事情,沒有人可以逼他說出來。”一杯飲盡,“路西城幾乎寸步不離。”

“路西城,十年了容貌不改分毫。”樓言寒想起來上次見到路西城的時候,“就像軒轅冽一樣。”獨孤邪補充。

從樓梯口上來一個身穿白色浴衣,簡單係著黑色腰帶的男人。黑色長發紮成馬尾用黑色絲帶束起,“扶蘇,你的位置有人坐了呢。”他側身對身後的人說道,眼角眉梢滿含笑意。

樓言寒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哎,真不巧呢。”他看到叼著冰糖葫蘆的公子扶蘇,依舊是長發批散長衫披肩的模樣。

“不過這樓外樓確實是觀賞煙雨湖的好地方。”男人走到最後一張靠窗的空位上坐下,“湖麵的煞氣已經濃鬱到了肉眼可見的地步了,這倒是一個很獨特的養屍地。”托著下巴說道。

“嘛,反正你過來是要解決變數的。話說,好懷念這裏的酒啊。”公子扶蘇在男人對麵坐下,“有多久了?三十年還是四十年,最近的任務都是長期任務好無聊。”

“我怎麼覺得你樂在其中呢?”北冥梵笑眯眯的說道,“被你發現了!”被戳穿的公子扶蘇也不在意,“因為人性實在是太有趣了。”

獨孤邪皺著眉低聲問樓言寒,“這是怎麼回事,公子扶蘇不是已經死了麼?”他親眼所見曾經被軒轅王斬殺的人,此刻卻再次出現在他麵前談笑風生。

“不知道。”樓言寒搖搖頭,“沒法聽到他們在說什麼。”

這時,帶著刑聖影出宮的獨孤冥也來到樓外樓。獨孤邪看了一眼自家兄長,“哥。”然後看向他身後的大祭司,“沒想到竟然能在摘星樓外看到大祭司。”獨孤冥帶著刑聖影在自家弟弟這桌坐下,“這位是?”詢問樓言寒的身份。

“諜影樓。”獨孤邪點到為止,“家兄,以及軒轅皇室大祭司。”給兩人倒了酒,然後為樓言寒介紹道。

“今天天氣不錯,我帶聖影出來逛逛。”獨孤冥這麼說,“這煙雨湖和樓外樓自然是不能錯過的地方。”

“這倒也是,遊湖也是不錯的選擇。”獨孤邪這麼提議,“可惜了煙雨湖沒有魚,不然垂釣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刑聖影看著霧氣朦朧的湖麵,“煙雨湖為什麼沒有魚?”不解的問道,這湖不應該沒有魚的。

“這倒是沒人在意過呢,隻知道這煙雨湖是沒有魚的。”獨孤冥這麼說,“許是湖水極冰,魚無法生存吧。”

“湖水極冰?”刑聖影不解,“此時是正午所以不易察覺,過些時辰連湖麵吹來的風都是陰涼的。”樓言寒從公子扶蘇身上收回注意力,這麼對刑聖影說道。

“這不正常。”刑聖影搖搖頭,下意識就想窺算卻被獨孤冥阻止,“你啊,我帶你出來可是來玩兒的。”刑聖影猶豫片刻,隻得作罷不去糾結那違和之處。

“哥,你從宮裏出來可有見到月兒?”獨孤邪問道,獨孤冥搖了搖頭道,“月兒抱病不見任何人。”這時上來一群粉裳女子,端上一盤盤精致的菜肴。

兩桌人不約而同的停止了交談,等待菜色上齊粉裳女子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