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 樓言寒(1 / 2)

樓言寒從沒有想過會這麼快再遇見公子扶蘇,並且是以這種似曾相識的場景。月色下,公子扶蘇坐在石頭上風揚起他金色的長發。如果他的視線沒有落在他身上,而他也沒有在這湖中沐浴的話。那美如畫的模樣他還能欣賞一番,隻是現在他隻是在想這該死的巧合。公子扶蘇輕佻的吹了個口哨,“不錯呀,走到哪兒都能看見美人出浴圖。”視線流連過樓言寒結實的肌肉和精瘦的腰身,這腰似乎很有韌性的樣子。

樓言寒可不打算和他有什麼牽扯,黑著臉穿上衣服離開。麵對這種武力值拚不過,臉皮也拚不過的人,還得躲為上冊。公子扶蘇拋了拋手中的果子,“怎麼一看到我就跑?看,暗器!”樓言寒反手接住,“有毒!”卻聽公子扶蘇這麼說道,下意識的鬆開了手卻發現是一個果子又連忙接住。公子扶蘇大笑,“你真是太可愛了,哈哈哈哈。”

樓言寒黑著臉,“你在這裏做什麼?”看著笑個不停的人問道。

“哎喲,你讓我緩緩。”好不容易止了笑,“我自然是在做有趣的事兒咯。”突然他的神情變得凝重,“我有事,先走了。”隱約的血腥味。

樓言寒略微猶豫,還是跟了上去。公子扶蘇趕到第五鴉等人的落腳的破廟,果然有一群黑衣人包圍了破廟。四個暗衛擋在抱著第五鴉的路西城四個方向前,周圍已經橫七豎八躺了不少屍體。而四個暗衛顯然已經內力透支,隻是勉力在硬撐而已。第五鴉看著數量眾多的黑衣人,“路西城。”示意路西城動手。路西城微笑,“是,主人。”冰冷的氣息彌漫開來,藍眸合上銀發無風飛揚,紅色的光芒從路西城身上出現。紅色的光像水流一樣湧向四麵八方,將所有黑衣人都浸染。

樓言寒站在公子扶蘇的身後,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一切。而之後的一切,更不是人所能做到的。

路西城睜開眼睛,“有些罪,是汝等無法承受之重。”他這麼說,紅色的火焰焚燼了所有的黑衣人。沒有剩下一絲灰燼,不留任何痕跡。那是星耀,人類無法承受的能量,紅光如潮水一般退回。路西城垂眸望向第五鴉,“主人。”第五鴉打了個哈欠,“困。”閉上眼睛就秒睡了。

路西城抱著第五鴉走回破廟,回到了馬車裏。拾壹和拾貳在火堆旁打坐調息,拾叁和拾肆負責警戒。樓言寒神情複雜,那個抱著小孩的人真的很強。那種強大是完全已經在另一個層麵上的強大,就像他麵前這個兩眼放光的人也很強,但是是可以讓人感覺得到的那種強。公子扶蘇的眼神亮得嚇人,“是不是很有趣?我就知道跟著他們會有趣事發生。”

樓言寒轉身就走,“無趣。”是的,無趣。在他的生命裏,隻有劍是有趣的。他所追尋的,隻有劍道。

忍無可忍的樓言寒停下腳步,“別跟著我。”側頭對跟著他的公子扶蘇說道。

公子扶蘇毫不猶豫的拒絕,“不要,我無聊著呢。”一副就要跟著玩兒你能奈我何的架勢。

“我有正事兒要做。”樓言寒這麼說,“什麼事兒,說來聽聽。”公子扶蘇便這麼問道,“我要找一個人。”樓言寒這麼說,“磨嘰,找誰?”公子扶蘇嫌棄了一句問道,“諜影樓少樓主,公子扶蘇。”聽到樓言寒的回答,公子扶蘇頓時樂了,“你找他幹嘛,難道……是你心上人?”不是他自戀,而是他的爛桃花實在是多得莫名其妙。

“決鬥。”樓言寒抬起手“聽說他是漠北第一劍客,我想同他比試一場。”拔出手中的劍,一字一句十分認真的說道。

公子扶蘇從懷裏摸出一根被油紙裹著的東西,“喔,祝你好運。”他打開油紙包沒什麼誠意的說道,裏麵是一根糖葫蘆。公子扶蘇叼著糖葫蘆

離開,“後會無期。”隨意的揮了揮手,意有所指。

樓言寒雖然有些疑惑,但是還是慶幸公子扶蘇不再以逗他玩兒為樂。那之後,他也就真的再也沒有出現在樓言寒麵前過。後來也有幾回,樓言寒遇到第五鴉的馬車,公子扶蘇騎著馬遙遙的墜在後麵。依舊是金發飛散的模樣,而那雙藍色的眸子裏再也沒有印出過他的模樣。擦肩而過的瞬間,樓言寒突然覺得大概這樣才是正確的樣子。本就是連姓名都不曾知曉的兩個人,也就是所謂的陌生人吧。

關於公子扶蘇,樓言寒始終都沒有找到這個人。無論是在諜影樓,還是據說他曾經出現過的地方。在他的印象裏,公子扶蘇應該是一個極其講究的人。大概類似於豪門公子,紙扇輕搖風流倜儻,有侍女專門捧劍而立的那種。所以,如果不是那件事他可能一輩子都找不到公子扶蘇。諜影樓接到了一個單子,一個來自軒轅王的單子。沒有人知道軒轅王為何下了這麼一個單子,但是單子是明明白白的。刺殺軒轅帝。但是軒轅帝身旁高手如雲,個個暗衛皆是深藏不露。尤其是貼身侍衛梵無救,其身手深不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