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總是流傳著無數的傳說,其中一條就是諜影樓的公子扶蘇。公子扶蘇並非軒轅人而是來自西域,不但是西域第一美男子還是漠北第一劍客。公子扶蘇,性情不定喜甜食,金發披散長衫披肩不拘一格。第一劍客手中並沒有劍,反倒經常是一些甜點。身旁常有美人環繞,但是從未見他傾心過旁人。
樓言寒本是一名劍術高絕的劍客,加入諜影樓實屬無奈之舉。他的劍道出現了瓶頸再難再進一步,挑戰無數有名的劍客一無所獲。聽人說諜影樓少樓主公子扶蘇乃漠北第一劍客,隻是公子扶蘇行蹤詭秘少有人知。所以樓言寒隻得用了這最笨拙的方法,加入諜影樓。隻是這諜影樓的少樓主,比他想象的還要神秘。
明月高懸,樓言寒帶著一身血氣回到了樓外樓。迅急的馬蹄聲,一名綠衣女子駕馬疾馳。在樓外樓門前一勒韁繩,高高揚起的馬蹄幾乎要踩踏在樓言寒身上。綠衣女子沒有注意到馬兒詭異的倒退了兩步,就像她不曾在意馬蹄是否會踩傷人一樣。她下了馬一陣風似得闖進了樓外樓,在一樓掃視一圈似乎沒有發現目標就風風火火的上樓了。
樓言寒一步一步的走上樓,“終於被我逮住了,你這個混蛋!”就聽到綠衣女人的嚷嚷,還有劍吟出鞘之聲。
桌椅盤碗粉碎,公子扶蘇輕巧的拎著酒壺落地。樓言寒停下了腳步,因為公子扶蘇恰巧站在了樓梯口擋住了去路。金色的長發飄揚,幾縷發尾掃過樓言寒的臉。一股很淺的異香撲麵而來,樓言寒隻覺得有一瞬間的恍惚。綠衣女子一擊不中轉過身來,“還敢躲!”再次提劍刺去,公子扶蘇後仰躲過刺來的一劍。綠衣女子變招一劍下劈,樓言寒下意識的伸手接住公子扶蘇,伸出兩指夾住了綠衣女子的劍。公子扶蘇仰頭喝了口酒,“女人火氣這麼大,可是很容易變老的喲。”笑著說道。
綠衣女子氣急,柳眉倒豎用勁兒抽劍不得不由得狠狠的瞪了樓言寒一眼,“你是誰?不要多管閑事!”用力掙了掙。
樓言寒看了一眼懷裏的人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你們擋到路了。”卻也隻是說了這麼一句。讓公子扶蘇站穩後他鬆開了手,也放開了綠衣女子的劍,徑自從兩人中間穿過。公子扶蘇乘著這空擋喝完了最後一口酒,“小二,沒酒了!”搖了搖空壺大聲喊道。立即有粉裳女子端著酒壺而來巧笑倩兮,“公子,您的酒。”她瞄了一眼綠衣女子,“可需要小女子為您效勞?”樓言寒轉上三樓,隻聽得他回答說好。
綠衣女子氣急敗壞,“你混蛋!有本事不要躲在樓外樓!”綾羅一卷,“請勿在樓外樓喧鬧,賬單改日會送至王府,請郡主自便。”粉裳女子這麼說,藕臂一抖綠衣女子被拋出了樓外樓。
公子扶蘇搖了搖頭,拎著新酒壺找了另一張桌子坐下。不一會兒便有粉裳女子魚貫而來,端上盤盤精致的下酒菜。而四樓房間內,樓言寒叫了一桶熱水。等到熱水送來後,寬衣解帶跨進木桶內洗去滿身血氣。熱氣蒸騰,樓言寒便閉上眼睛泡了一會兒熱水。突然他聽到有人推開了他本鎖好的門,“是誰?”皺起眉,樓言寒揚聲問道。這時他聞到了一股很淡的異香,“別緊張嘛,我又不會偷看是吧。”果不其然,公子扶蘇倚在屏風上光明正大的看著他說道。
樓言寒站起身,“你來做什麼?”伸手拿過幹毛巾擦拭掉水珠,然後穿上了幹淨的內裳。
公子扶蘇站直身體這麼說道,“借你的床睡覺。”轉身走到床前丟開披在身上的外裳,脫鞋上床蓋好被子極其自然。
“喂。”樓言寒剛想說話,就看到公子扶蘇將被子拉過頭頂,表明不接受談話的架勢。樓言寒皺著眉,抽過桌上的佩劍就朝床上的甬刺去。公子扶蘇一滾,躲開一劍裹著被子坐在床上,“哎呀,怎麼一個個都火氣這麼大。做人要助人為樂嘛,那個郡主一定在我房間裏守株待兔,你就把床分我一半咯。”
樓言寒直言,“我和你素不相識。”所以,你的事和我無關。
但是公子扶蘇似乎是個自來熟,“不認識現在認識就行了,過來我們促膝夜談也成啊。”拍了拍床,不拘小節的說道。
樓言寒皺眉,“輕浮。”一劍直指公子扶蘇,同樣的場景再次上演了。隻是這次是他的劍,被公子扶蘇以兩指夾住不能再進分毫。樓言寒心驚這人的武功高強,“我可沒想劫色。”公子扶蘇鬆開指,搖搖頭說道。
“你!”樓言寒一時語塞,提著劍站在床前不知所措。
公子扶蘇打了個哈欠,“時辰不早了,趕緊睡覺吧。”說完裹著被子躺下,閉上眼睛一副要睡了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