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並沒有停。

我恐懼睜大眼睛,慌忙的在大廳內找著人,可是一個人也沒有,他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我惶然無措大喊著:“周媽!周媽!周媽!”

沒有人回應我,接著穆鏡遲用手一把捂住了我唇,再次用力,我疼得撕扯著他衣服,眼淚狂流。

這個時候我終於知道怕了,我將他手從唇上用力扒開,流著眼淚哀求著說:“我疼,真的好疼,你鬆開我,我求求你快鬆開我。”

我崩潰大哭著說:“我求你了,我再也不惹你生氣了,再也和你作對了,你別這樣,你別——”

下一秒,我親耳聽見我在大廳內發出一聲穿透耳膜的尖叫。

我整個身體晃動了兩下,我有些麻木的看向他,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但我知道,有什麼東西在悄然流動,似乎是血液,在我雙腿間。

他退了出來,用手輕輕一抹,是血,他看向我,忽然將我抱了起來,抱在了懷裏。

用沙發上的毯子將我整個裹住,然後帶著我上了樓,我在他懷裏瑟瑟發著抖,還有什麼東西流下來,我已經分不清楚了。

我死死抓著他衣襟,他推開了房間的門,帶著我去了浴室,然後把我放在浴缸內替我清洗著。

我茫然無措的看著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隻見他替我脫了衣服後便將我整個人浸泡在水裏,他替我清洗著,我呆滯的低頭一看,許多的血從我雙腿間流竄出來,將浴缸內的水染紅了一片。

那是什麼,為什麼會有血?這些血哪裏來的?

他趁我低頭去看浴缸內時,忽然低頭在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說:“不會流太久。”

我傻了一樣看向他。

他將我清洗幹淨後,便將我從浴缸內抱了起來,又用一方毛巾將我整個身子包裹住,他帶著出了浴室,周媽突然闖了進來,看到裏麵這一切,她整個人摔在了地下。

穆鏡遲隻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將我抱到床上,揭開被子將我放在暖和的被窩內。

我將自己蜷縮在那裏,蜷縮成小小的一團,他坐在床邊看著我,手輕輕拍著我肩膀。

周媽費了好大勁才從地下爬了起來,然後她被一隻手給拽了出來,門接著被輕輕帶關上。

穆鏡遲的手溫柔撫摸著我垂散下來的頭發,他問:“還疼嗎?”

我死死閉著眼,不說話。

他說:“我讓周媽煮點紅糖?”

我用被子將自己腦袋死死蒙住,我甚至想用這種方法勒死自己,可是還沒來得及實行,我腦袋被他從被子內強製性的拖了出來,他將被子掖在我下巴處說:“不聽話的話,我不介意還來一次。”

我覺得此事的他像極了一個魔鬼,我不敢哭,不敢叫,隻是膽怯的瞧著他。

那處地方仍舊在火辣辣的疼。

他見我隻是雙手抓著被子,露出雙眼,便笑了笑,柔聲說:“這樣才乖。”

便起身走了去,站在門口對外麵的仆人吩咐著什麼。

沒多久仆人走到了門口,似乎遞了他一樣什麼,他接過,便關上了門,端著托盤走了過來,他手上拿著一碗冒著熱氣的紅糖水,不過紅糖水的旁邊還有一盒小藥膏。

他將紅糖水放下,拿起藥膏,他剛深入被子內,我死死的摁住被子,滿臉警惕的看向他。

他撫摸著我頭說:“隻是上藥。”

我猛然搖頭。

他不理我,手將我睡衣撩起後,便替上著藥。

我全身都在顫栗,我隻覺得羞恥,我哭了出來,發出細小的哭聲。

他歎了一口氣,說:“好,不碰了。”便將手從被子內拿了出來。

他指尖上還是有血,他皺眉看了一眼,最終用紙巾拭擦了一下,替我蓋好被子說:“先睡會兒。”

我說:“我要周媽。”

這是這個過程中,我唯一對他說的一句話,他笑著說:“好,不過我有條件。”他端起一旁的紅糖水說:“先把它喝了好嗎?”

我用力的點頭,從床上起來,迅速捧過那碗紅糖水,便狼吞虎咽一般的吞了下去,當碗空掉後,我迅速遞到他手心中。

他滿意的笑了笑,再次替我蓋好被子,這才起身。

他朝著門外走去,沒多久周媽就進來了。

我渾身依舊在發抖,看到周媽那一刻,我哭了出來。

周媽一句話也說不出,隻是抱著我不斷在顫栗的身子,她說:“小姐啊,這可怎麼辦才好,怎麼會這樣,事情怎麼到了這地步。”

我說:“周媽,我好疼啊,疼死了。”

她說:“我知道,小姐。”

我說:“他對我做了禽獸不如的事情,他剛才像是瘋了一樣,不斷往我身體撞,周媽,他就是個惡魔……”

周媽不說話了,隻是抱著我,我在她懷裏哭了不知道多久,我哭得絲毫沒有了力氣,全身濕透後,周媽坐在我床邊擦著我臉上的眼淚說:“這事情您不能說出去,小姐,這對您的名聲不好。”

我抽搭著說:“是他侵犯了我,為什麼我要怕名聲不好,是他的錯!”

周媽哄著我說:“我知道,我知道,可是現如今又能怎麼辦?事情已經發生了,什麼都挽不回了。”

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哭得快要喘不過來。

周媽替我撫著後背說:“您冷靜些。”

我哭著搖頭說:“我冷靜不了,周媽你說這種事情隻有丈夫才能對我做,可是他竟然對我做了,他是我的誰啊?他憑什麼這樣對我做。”我又抓著周媽問:“我會不會懷孕,周媽,我不要懷孕。”

她拍著我後背說:“不會的,不會的,應該不會的,先生不會這麼魯莽的,您別多想。”

後來,我哭得實在太累了,終於在周媽的安撫下睡了過去,這一覺的夢裏,兵荒馬亂,我不斷在無邊無際的廢墟裏狂奔著,可無論怎麼狂奔,走到盡頭站著的人永遠是穆鏡遲。

我就像是他的掌中之物,無論怎麼跑,總會回到遠點,他所在的地方。

我不知道自己在夢裏狂奔著,哭了多久。

當我睜開眼時,我在自己的房間,傭人們端著早膳在那,見我醒來便走了過來。

我抓著那些早膳往地下用力的砸了個一幹二淨,接著門便開了,王芝芝從外麵走了進來,她一瞧見我如此,便走過來焦急的問:“清野,你有沒有怎麼樣?”

我一看到她,剛想讓她快走,不要留在這裏,不要嫁給他,可是還沒來得及說話,門被人推開,王淑儀從外麵走了進來,她遠遠的站在那看了我一眼,她朝我搖了搖頭。

我抓住王芝芝的手緩緩往下滑。

王芝芝見我如此,便關切的問:“清野,你怎麼了?好點了嗎?”

我虛弱的笑著說:“隻是有點累。”

王芝芝說:“我本來在王府忙著家裏的事,聽說你出事了,什麼都顧不上跑來看你。”她擔憂的問:“清野,怎會發生這樣的事?是不是誤會?我不相信你是做出這種事情的人。”

我抓著王芝芝還是想要說什麼,可誰知道下一秒門被人推開,穆鏡遲從外麵走了進來,他笑容如往常說:“醒了?”

我立馬往後縮了縮,王芝芝感覺我有些恐懼穆鏡遲,便問:“怎麼了?清野?”

穆鏡遲走了上來,端過王淑儀手上那碗粥說:“昨天大約是說了她兩句,現在倒是怕我的很。”

王芝芝見穆鏡遲進來了,有些害羞的站了起來:“清、清野,麵子薄。”

穆鏡遲聽了這話,便偏頭低笑說:“她可不薄,她臉皮厚的時候,你是沒瞧見。”

便在我床邊坐下,將那碗粥的遞給我說:“慢慢用,還有點燙。”

他見我不動,又問:“讓我喂?”

我伸出手一把將碗從他手上奪了過來,便用勺子舀著吃著。

穆鏡遲眼眸裏含著清淡的笑意望向我。

王芝芝見穆鏡遲一直將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便在一旁插話說:“對了,昨天那件事到底怎麼回事?我聽姐姐說了幾句,可我不相信清野是這樣的為人,這可不是一件小事,要盡早弄清楚才好。”

穆鏡遲這才看向她,嘴角的笑意收了收問:“袁家族裏的人可都知道了?”

說到這裏,王芝芝猶猶豫豫了半晌,大約是情況不太好。

他揭開一旁的食盒,替我盛著湯說:“應該沒多久,袁家的族長便會來向我要人了。”

王芝芝擔憂的說:“若要是真的審問出些什麼,清野可就——”她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又立馬改口說:“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知道清野絕對是清白的,可是別人未必知道,袁家族裏的規矩,像這種事情是要沉河,可要快些想辦法才好。”

穆鏡遲低頭攪拌碗內升著熱氣的雞湯說:“如今已無辦法可想,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王芝芝說:“我已經寫了信,讓我姐夫從北關趕回來,怎麼說族裏的長老們都要聽他三分意見,給他幾分麵子。”

穆鏡遲笑而不語。

一旁的王淑儀也開口說話:“族裏的規矩嚴明,就算袁督軍趕回來,族裏的長老未必能聽他的意見,小姐過不了多久,就要被送去族裏審問,由那邊定奪。”

王芝芝焦急的問:“那可怎麼辦才好,這事情要是真被敲定了,是真要出人命的,尤其還是袁家這樣的人家,規矩嚴厲著呢。”

穆鏡遲柔聲問我:“喝點湯?”

我說:“不要。”

然後往裏麵縮了縮,捂著還有些疼的小腹,他視線落在了我這動作上,我嚇得手一彈,便趕忙規規矩矩放好。

王芝芝皺眉說:“我姐姐和袁霖可真是糊塗,好端端的竟然扯出了這些事端來。”

王淑儀便在一旁輕聲說:“二姑娘不是要急著趕回去?”

她似乎是想到什麼,便反應過來,趕忙又對我說:“清野,我今天來就是來看看你的,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不過那邊你不用著急,有你姐夫跟爹在,絕對不會讓你有事的。”

她接過傭人遞過來的包就要走,我想喊住她,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便眼睜睜看著她離開了。

門被關上後,屋內又隻剩下我和穆鏡遲,我往後再次縮了縮,縮在了牆角。

他問:“還疼?”

我怕他又做出那樣的動作,用被子死死裹住自己說:“不疼。”

他輕笑了一聲,似乎心情很好。

他想靠近我,我又往後退,不過我已經退到了床邊上,後麵已經沒地方讓我退,身體便不受控製往地下倒。

還沒等我明白過來,穆鏡遲手疾眼快,迅速將我往懷中一摟,我整個人便撞了他懷中,手由於身體的自主意識,一下便拽著他胸口的衣服,他手護在我後腦勺。

他懷抱著我說:“莽莽撞撞。”然後又問:“現如今我讓你覺得這麼可怕?”

我想到昨天的事情,又快速將他推開,朝他砸了個枕頭過去,我說:“惡心!”

他並不生氣,接過那隻枕頭在一旁放好說:“我惡心還是昨天的事惡心。”

我沒想到他竟然問的明目張膽,我整個人就像是在火爐裏煎熬著,小腹又開始火辣辣痛了起來,我蜷縮在床上,渾身發著抖。

不知何時他朝我靠近,手忽然伸進了我衣服,替我輕輕揉著小腹說:“還會有點酸痛,過幾天應該都差不多了。”

我想要將他手給抓開,他在我小腹處反扣住我手笑著說:“不要鬧,不然會更痛。”

這句話帶著雙重意思,我立馬不敢動了,因為我知道,遇到昨天那種情況,女人在男人麵前,柔弱得可憐,就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他親了親我耳垂說:“我替你揉揉,會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