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瞬息便消失了蹤跡,隻有她清朗嬌俏的聲音在空中飄蕩,“死王爺,過一會兒我會自己回去的,有魅和鳳蘭跟著,你不用擔心我會跑得不見蹤影,然後找不到回家的路。”
看著她離開的火紅色背影,鳳君邪眼睛危險眯起,這小妖精,撩撥了他渾身發熱,就這樣把他丟下了嗎?
看著舞台上她瀟灑從他脖子上拽下來,然後以帥氣無比姿態拋出的毛領,還有她以撩人姿態脫掉的紗衣,他磨牙。
墨瞳,你最好今晚不要回來,不然看本王怎麼收拾你這個小妖精,不榨幹你最後一絲精力,不讓你一個月不能下床,我就把我鳳君邪倒過來寫。
墨瞳和墨星走了,宴會依然在繼續,隻是邪王殿下一個晚上都有些神不守舍,甚至可以說是慵懶而心不在焉的。
原本有心的眾女子在見過邪王妃如此大氣而撩人的舞姿之後,雖然順著眾人說她太傷風敗俗,卻不得不承認,她有讓男人心蕩神馳的本錢。
邪王府花園,枯萎的花枝上堆滿積雪,裏麵紅綠黃的綢帶,分外顯眼。
錢德開原本想要侍女打掃,但邪王妃墨瞳卻說這積雪點綴花枝,再纏繞上一些花花綠綠的綢帶,定然會成為王府一景。
因為這句話,錢德開親自指揮王府侍女侍從,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才努力在不將積雪碰落的情況下,將紅色、綠色、黃色、紫色、橙色、藍色的綢帶,纏繞上原本應該光禿禿,蕭瑟而寥落的花枝上,點綴了王府,給這冬日的花園,增了三分活力色彩。
走廊下,身披黑色大披風,將臉都捂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靈動雙眼的身影在雪地中站了許久,不時跺腳活動有些僵硬的身體,雙眼望著東北方向,目露期待。
又過了一會兒,走廊盡頭出現一個同樣披著黑色大披風,將自己包裹得特別嚴實的身影出現,從那步步生蓮的小碎步可以看出,是個女子。
“怎麼這麼晚?”那先到的人聲音有些不耐,卻圓潤悅耳,身形高挑,顯然也是位女子。
“這個時候,大家都在守歲,王府的侍衛卻在巡夜,我不能不避開他們,所以來晚了點,姐姐別介意!”後到的女子四下看了看,聽到沉穩從容、整齊劃一的腳步聲,眼底閃過慌亂。
聲音圓潤的女子卻滿不在乎,慢悠悠的晃到最近的一扇門跟前,用力將房門推開,然後拉著那女子進入房內,重新將房門關起,將肆虐的寒風關在了門外。
房門剛剛關起,一隊身穿鎧甲、神采奕奕的侍衛提著燈籠從走廊上行過。
“我要你準備的,都準備好了嗎?”侍衛的腳步聲漸行漸遠,逐漸消失不見,黑洞洞的房內再次響起女子圓潤的悅耳聲。
“放心,我都準備好了!”那後來的女子聲音清脆,卻帶著緊張的顫,“姐姐,我們這樣做,如果被王爺發現,可就”
言語之間,甚至能聽到上下牙齒打顫的聲音,想來是對做的事情,還有些後怕。
“怕什麼?此時你知我知,再無多餘知情者,你給我穩住了,稍後王爺回來還有家宴,你可千萬不能被那狐媚子看出破綻。”聲音圓潤的女子斥責道,聲音頗有威嚴。
“是,姐姐,我會注意!”那女子仿佛被她嚇住,蠕蠕的聲音雖然還有些發顫,卻比方才鎮定多了,“姐姐,你說我們這次能成功嗎?”
“放心,萬無一失!”圓潤的女聲帶了得意,“那可是我特意托人從川地帶來的五毒,就算那狐媚子有通天徹地之能,也隻有乖乖等死的粉兒!”
“嗯!”兩道女聲又交流了一會兒,才在巡邏侍衛剛剛過去後,悄然打開房門,一前一後、一南一北的迅速離開。
房門再次被緊緊關上,仿佛從來沒有來過,寒風吹過,樹上、花枝上的積雪“撲簌、撲簌”滾落在地,暗示著這平靜的邪王府,下麵洶湧的無聲波瀾。
寂靜的夜裏,除了幾聲寒鴉的啼叫,再無多餘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