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可憐的追風腳下一滑,直直摔倒在地上,渾身直抽抽,天那,王妃這麼直接,可如何是好?
這裏這麼多夫人呢,她們怎麼看王妃的直接爽利,是以為王妃是野性十足,沒有經過雕琢的美玉;還是以為這女人傷風敗俗、離經叛道呢?
不過,按照他的估計,這府裏的夫人們都是千金小姐,之前別說見墨瞳這樣天然去雕飾的美人,就連大聲說話恐怕都沒有過。
恐怕,後者的成分居多,認為王妃野性十足,配不上狂傲不羈、桀驁不馴又威名遠揚的王爺吧?
互望一眼,鳳君邪倏然明白過來這個小妖精在說什麼,聽到追風的聲音垂眸,和墨瞳齊齊望去,頓時眼底帶了笑意。
追風這個活寶,將所有人的心聲,都表達出來了吧?
“好了,不說這個了,你確定這裏麵沒有加別的料子,本王就吃了!”搖頭微笑著打斷這個話題,鳳君邪將精致的點心塞進嘴裏,幸福的咀嚼。
這可是他的小妖精忙碌了一個下午的結果,又冒著生命危險存在廚房的櫥櫃裏,別說一點兒巴豆,就算裏麵有鶴頂紅,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吃下去啊。
他隻知道對自己的小妖精寵溺,卻沒發覺,兩排站立的衛清兒、三夫人向香、五夫人葉靈心、六夫人蘇夢琪和七夫人夏嵐癡癡望著他嘴角的殘笑,眼底滿是嫉妒。
她們來到王府最短的也有兩年多了,而為什麼這個剛來幾天的女人就可以霸占了他的所有溫柔和目光,還給了她一個王妃的頭銜?
她墨瞳來曆不明,離經叛道,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兒大家閨秀的氣質,反而野性十足的跟村姑似得,她憑什麼得王爺寵愛,霸占王爺?
因為嫉妒,三夫人揪著絲帕的手青筋暴露,幾乎將上好的絲帕一分為二,手背上的癢意卻讓她壓下怒火,再次煩躁的在手背上用指甲抓來抓去。
不知道怎麼回事,早上起來雙手就麻癢不止,洗漱過後不但沒有減緩,反而變本加厲得讓她心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一邊在手背上抓出一道道血痕,她一邊思索著!
“唔,味道還不錯!”細細的咀嚼,慢慢的品味,許久之後,鳳君邪才在墨瞳期盼的目光中微笑讚美,“入口即化,香甜酥軟,娘子的手藝真不錯!”
“你喜歡就好!”看一眼鳳君邪,墨瞳媚笑討好,“死王爺,還記得我們昨天的約定嗎?我說那排骨湯裏麵,我沒有下藥,下藥的其實,另有其人,而且,我還找到了那個人!”
此言一出,語驚四座,衛清兒等人麵麵相覷,三夫人煩躁的抓著麻癢不止的手背,卻齊齊將目光落在了墨瞳身上,有的滿含期待,有的純粹看笑話,有的則是滿臉淡漠,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什麼?你找到了在排骨湯中下藥的人?”鳳君邪驚訝站起,妖孽的俊臉雖然有些蒼白,但更能激起女人體內潛藏的母性,迷得幾名女子暈頭轉向,找不著北。
他卻仿佛沒有發覺一般,徑直邁步到墨瞳跟前站定,握著她的小手,深情款款的表明心跡,“瞳兒,我信你,我一直都信你不會害我,但王府裏人多口雜,難免會混入敵國奸細,妄圖離間我們的夫妻感情,你一定不要上當!”
“放心,我心裏有數!”墨瞳繼續媚笑,轉身,魔魅的大眼從衛清兒、三夫人等人身上一一劃過,見她們俏麗臉上帶著驚訝,但驚訝中又夾雜著細微的忐忑。
想來,是害怕被她看出貓膩,更害怕被她當場指認,被鳳君邪按上敵國奸細的罪名,永世不得翻身,連累家族!
“我昨天將做好的糕點放在儲物櫃裏,上麵撒了一層麻癢粉,當然,儲物櫃的門上也有,所以隻要碰了那儲物櫃的人,都會雙手麻癢不止,然後撓出道道血痕!”墨瞳媚笑著將目光放在三夫人迅速往背後藏去的雙手上,“三夫人,你的手,藏匿得如此之快,是中了麻癢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