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我隻不過是早上起得早了,被風吹了,凍瘡犯了罷了!”三夫人臉色一白,結結巴巴的辯解道。
但,不住顫抖的身子泄露了她的緊張,那雙嫵媚的大眼此時盛滿驚慌,滴溜溜的轉著,不知道在思考什麼,但墨瞳打賭,她一定不是在思考為什麼手會發癢!
“凍瘡?”鳳君邪轉眸,幽幽的看著她,目光淩厲中充滿懷疑,“你來王府多年,本王為何不知你手上有凍瘡的事兒?你是說本王照顧不周,短了你冬日的炭火,讓你受了委屈,生了凍瘡嗎?”
他的聲音很冷,如他給外人的感覺一樣,陰鷙中帶著殘忍冷酷,讓人莫名的後背發冷,背脊生寒。
三夫人臉色蒼白著踉蹌了下,哭泣著辯解,“王爺,香兒伺候您多年,從來沒有過這種想法,您冤枉香兒了!”
她哭得很傷心,聲嘶力竭似得傷心,俏麗的臉蛋上梨花帶雨,就算是女子見了也忍不住為她心動,更何況跟她有過無數次親密,又寵她數年的風流男人呢?
然,這次她卻打錯了算盤,鳳君邪隻冷冷的看著她,聽著她蒼白無力的辯解,麵無表情,最後從鼻子裏哼出冷音,“既然如此,從來都愛惜這雙手的你,為何允許雙手生了凍瘡?”
“找太醫來看看不就得了?”墨瞳受不了三夫人虛偽做作的樣子,揮舞了下小手,勾著紅唇媚笑,“不過,聽說凍瘡如果生一次,以後每年冬天都會生,幹裂流膿,而且,來年春天還會留下醜陋的傷疤”
她笑容裏帶著狡猾,鳳君邪眯眼,這是什麼論調,為什麼他以前從來沒聽說過?
“對了,忘記說了,昨天我特意做了兩份,一份放在儲物櫃裏,撒上了麻癢粉,另外一份就是這份沒有撒藥的!”仿佛剛剛想起來似得,她笑得更加妖媚了。
三夫人臉色頓時更加難看,藏在背後的雙手紅腫著,手背上道道血痕提醒著她昨晚去了哪裏。
而聽墨瞳說話,義正詞嚴,一本正經,一點兒也不像開玩笑,而且她覺得,這個女人也不會跟自己開玩笑,頓時心裏焦躁不安。
如果太醫過來,一眼便能看出她雙手上的血痕並非凍瘡,而是沾染了麻癢粉,動了不該動的東西,到時候她陷害王妃的罪名便會傳遍大街小巷,甚至會
連累自己為官多年,好不容易爬到現在位置的父親!
這該如何是好?她求助的目光望向六夫人和五夫人,卻隻看到她們轉過去的背影,頓時,她眼底盛滿了苦楚。
所謂的好姐妹,所謂的患難與共,所謂的一致對外,不過如此罷了,需要你的時候,你就是她們的好姐妹,而當你落難時,她們都避之惟恐不及,又怎麼會為自己開脫呢?
向香啊向香,醒醒吧,六夫人蘇夢琪看似乖順聽話,實際上一直在把你當一棵樹靠,當你這顆樹要倒下的時候,她便躲閃了去,迅速撇清了幹係。
而五夫人葉靈心,從來到府裏就和她不合,又怎麼會開口為自己求情呢?自己終究,太天真了。
墨瞳雖然剛來沒多久,卻看的比自己透徹,說的也是真理,在深宅大院之中,不要相信任何人,唯一可以相信的,隻有自己罷了!
五夫人葉靈心和六夫人蘇夢琪不約而同的在她射來求助目光時轉身,假裝沒有看到她的無助,但兩人對墨瞳,卻起了防備。
這樣第一次上當,第二次誘敵的招數太高明了,她們,自愧不如!
日後行事,更要慎之又慎才好,不然被她抓住把柄,下場絕對不會好看!
“娘子,那麻癢粉,你是從何而來?”鳳君邪憋了半天,終於找回語言,這小妖精的智謀,不在他之下嘛,好,很好!
不過,她並不懂醫理,他更沒有見她接觸過毒藥之類的東西,她從哪裏尋來,這可以傷人於無形的麻癢粉呢?
“上次黃河邊,傅老頭給我的啊!”墨瞳直爽的聲音裏帶著鄙視,笑吟吟的摸了摸邪王殿下的臉,她魔魅眼底閃爍著興味,“死王爺,你今年貴庚啊,怎麼還如此丟三落四忘記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