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竟有這般奇事,南宣帝大為詫異,驚問道:
“這,這女子是何方人氏?怎麼沒有她的詳細資料?”
刑部官員微微含著不屑,回道:
“流落到青樓為妓的,一般也不會有什麼背景,底下人也未詳查,聽青樓裏的人說,是外鄉人。”
南宣帝被畫上的人吸引住,口中嚴厲道:
“胡鬧!案件都未查清,就能隨便定人死罪麼?你去速速重查,朕今日晚膳前要結果!”
說完,把案卷摔到刑部官員麵前,轉身而去,他是想去看看雁兒,心裏嘀咕著:若不是知道雁兒絕對不可能出宮,更不會武功,他甚至都懷疑畫上的人就是雁兒了。
走到一半,忽然想起吏部侍郎的夫人與雁兒交情不淺,難道真的與雁兒有關不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帶著疑惑,南宣帝來到棲雁宮,揮退宮人,雙手扶起施禮的雁兒,溫聲道:
“愛妃不必多禮,這幾日朕忙於政事,沒抽出空過來,你這幾日在做什麼呢?”
雁兒緩緩答道:“臣妾還能做什麼?左不過是弄弄花,養養魚,還給陛下新繡了一個香囊。”
說完,取出新的香囊,給南宣帝換上,準備把舊的丟掉,南宣帝卻一把奪過,言道:
“愛妃有心了,每年都要送我一個香囊,這些舊的雖然沒了香味,但朕一直都保留著,一針一線,都是愛妃的心意啊。”
言畢,南宣帝攜了雁兒的手,於桌旁落座,雁兒親自幫南宣帝沏了盅茶,奉至手中,言道:
“陛下這麼早便過來,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往常的南宣帝,一整天都會在禦書房理政,一般隻有晚膳時分才會來棲雁宮,趕上忙的時候,恐怕連晚上都是要宿在禦書房的。
南宣帝確實是一位勤政的明主。
“愛妃最知朕意,朕今日是遇到一樁案子,頗為奇怪,便過來走走,也好向愛妃討個主意。”南宣帝道,看著眼前摯愛的人,心中有些起疑。
雁兒臉上不動聲色,依舊含笑盈盈,開口道:
“哦?什麼案子驚動了陛下?臣妾一介婦道人家,哪裏能出得上主意啊。”
南宣帝想了想,道:“今天一早,吏部侍郎就向朕稟報,說是有一樁冤案,民間的這些案子,自有刑部打理,朕一向不管的,可是那吏部侍郎卻當眾提出,或許真的有冤情,於是朕便發回刑部重新查審。”
楚玉雁依舊麵色不改,言道:“陛下這麼做,自有陛下的道理,不過一件平常事,陛下怎麼就上了心呢?”
楚玉雁知道是靈兒的事,但麵上不敢表露出來,這是她暗中派人,去托了吏部侍郎的,隻要能重新審理,自己在南宮王朝還是有點關係的,到時就好辦了,隻是沒想到會引起皇上的注意。
南宣帝似乎起了興趣,言道:
“本來很平常一件事,可是剛剛下朝,那西夏的皇子白無痕便來了,也是為這名女犯求情,朕確實十分詫異,他一個異國的皇子,怎麼就管到咱們南宮王朝的事了呢?”
楚玉雁心中一驚,麵色微微一變,沒想到白無痕會這麼做,她本來是想利用底下的關係,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案子了結,也沒打算讓南宣帝知道,可是白無痕此舉,自然會引起皇上的注意。
“莫不是那女犯與白無痕有什麼關係?果真如此的話,白無痕也太輕浮了些,但若是為了朋友,仗義而為,倒也算是個有擔當的人,隻不知他如何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