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婭和梁欣嵐相握的雙手更加用力了,她們的手心,都出了一層冷汗。
大約隻有十幾秒的時間,十來頭張著血盆大口的獅子就出現在了他們麵前,他們的嗥吼聲震天坼地,眼神凶狠,仿佛下一秒,就要將他們撕成碎片似的。
梁欣嵐和迪婭臉色嚇得慘白,她們的雙腿,都開始發起顫來。
十頭獅子,將他們五人團團包圍住。
風白,冷墨霏,馮天易三人互看了眼,他們很有默契的同時開槍。一場硝煙彌漫中,十頭獅子倒下了五六隻。
還有四隻躲過了射擊。它們見同伴倒下,猛地朝他們攻擊過來。
他們三人槍裏的子彈都用完了,風白再拿槍已然來不及,冷墨霏和馮天易同時從皮鞭裏掏出鋒利的軍刀,朝向他們襲來的獅子攻去。
風白從腰間掏出黑色皮鞭,他一腳踢在一頭獅子的腹部,一手揚鞭,勒住了另頭獅子的頭部。
梁欣嵐看著騎在了獅子背上,不斷與獅子搏鬥的冷墨霏,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墨霏,馮天易,風白,你們小心啊!”
冷墨霏雖然有條腿受了傷,但他身子依舊靈活,手腕狠厲,刀刀都往獅子的腹部刺去。
那頭獅子也不好對付,它好幾次都將他甩了下來。冷墨霏再次跳上獅子的背上,他抱住獅子的脖子,使勁將軍刀刺進它的身體裏。
迪婭則是擔憂的看著風白,他要一人對付兩頭獅,實在是很危險,隻見他長鞭一扭,那頭被勒住脖子的獅子,就掉了下來。他又接二連三的踢在另頭獅子的腹部,很俐落的收回長鞭,不知按了哪個按扭,他的黑鞭瞬間縮短,變成了一把尖刀,他麵無表情的半刀刺進了獅子的背部。
迪婭緊揪著的心,慢慢回到原處,可又止不住的狂跳起來。如果允許,她真想尖叫,白白他的太帥了!他好厲害!
對付完野獸,三個男人顯然都累得不清。
四周都是濃鬱的血腥味,一具具血淋淋的屍體,刺激著人的眼球。
梁欣嵐受不了這麼重的血腥味,她抑製不住的狂起來,將先前吃的東西,她都一並吐了出來。
冷墨霏扶著她到湖邊洗了把臉,風白緩過氣,他對他們說,“我們得快點往前走,要不然其他野獸聞到血腥味,會全部趕過來,到時我們就很難再逃了。”
梁欣嵐洗了把臉,她看著冷墨霏大腿處的傷口,估計紗布又染紅了,她眉頭緊緊皺起,心裏難受、發慌。
冷墨霏看穿她的心思,將蹲著的她拉了起來,“我沒事,還能堅持。”
他們五人,又開始馬不停蹄的往前趕。
越往裏走,枝葉越發茂密,長著刺的荊棘,不斷劃割著他們的肌膚,他們都沒有說話,氣氛相當靜凝。還好風白帶了指南針,他們走到傍晚時,隻要再繞過一座山,就能到達E國了。
他們在茂林裏找了個山洞,生起火堆,準備在這裏歇一個晚上,明天清早再趕路。
風白和馮天易出去抓野兔,迪婭在洞口附近找幹柴,梁欣嵐為了冷墨霏的大腿換藥。
當她將那被鮮血染得濕透的紗布拿下來時,鼻頭的酸意直往眼眶裏湧,看到他流了這麼多血,她心如刀絞。
“欣嵐,別哭,沒事的。”冷墨霏低聲安慰她,“我自己來上藥吧!”
梁欣嵐搖搖頭,她堅持自己跟他換藥纏紗布。
累了一天,他們吃了東西,就疲憊的睡去。然而,迪婭卻無論如何都睡不了,明天再爬過那座山,她就能很快回到自己的國家了,她很想爹地媽咪中,哥哥嫂嫂,但隻要一想到,以後很難再見到梁姐姐,墨霏哥哥,討厭的馮天易,她就難受不已,最重要的,是她很可能不會和風白再有交集。
他是伯特的孫子,他是黑道中人,而她隻不過是個普通的女孩,既沒有能力與他比肩而站,也沒有足夠的魅力吸引他。
想到他不情願背她,他奮力與兩頭獅子搏鬥的情景,她眼眶都情不自禁的濕潤了。
她睜開眼,借著幽幽火光,她貪婪的看著他俊美的麵孔,淚水打在了他的臉上。
風白是個特別容易驚醒的人,就在迪婭的指尖,撫上他的臉龐時,他驀地睜開了眼,用力扣住她的手腕,冷漠的問,“你做什麼?”
他很用力,勒得她的手腕都好像要碎了一樣,她淚眼朦朧的看著他,雙唇微微顫抖的說,“我隻是想到,我們馬上要分別了,我舍不得你,想要好好看看你,將你的樣子記在心裏。”
風白甩開她的手,他撇過臉,“你真無聊!”
他的話,讓她心傷不已。她隻想牢牢記住他的容貌,怎麼就無聊了?
“齊風白,我喜歡你!”她深吸了口氣,鼓起莫大的勇氣,向他表露自己的心意。
風白淡淡的皺了下眉,她表現得那麼明顯,他自然能看得出來。
他的沉默,讓她的心,又是一陣窒息般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