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代大大咧咧地說:“人家之前是公主誒,當然好多人暗戀的哦,結果叫你給娶回來了。”
柳冰倩低下頭笑罵道:“這胡說八道的丫頭。”
大抵皇帝,醋勁兒就比較大,明明自己後宮三千,卻由不得老婆搞外遇,水墨璿的臉立刻就暗了,陰沉著問:“倩兒,你可也還相思著誰?”
柳冰倩連忙解釋說:“皇上,臣妾不曾惦記誰。”
不想千代沒頭沒腦地又砸來了一句,還是對柳冰倩說的:“娘娘,現在皇上這麼疼你,是肯定不會放你走了,你就好好做皇後吧,這墜子也可以收起來了。”
柳冰倩一時被說愣了,水墨璿則是怒火攻心,抓過柳冰倩的雙肩冷冽地問:“這墜子?這墜子到底是誰送的?”
柳冰倩不會撒謊,更不會對水墨璿撒謊,隻是實話實說了:“回皇上的話,這是一個將士送的……”
“將士?哪個將士?什麼名字?”
柳冰倩正要答話,隻聽水墨璿狠狠地一句:“朕立刻叫人殺了他!”
柳冰倩嚇得噤了聲,水墨璿一把扯斷了柳冰倩脖子上的墜子,蓄內力於掌心,狠狠地砸向牆上,玉墜碎了不說,連牆壁都砸出了一個大坑,柳冰倩嚇得跪倒在地,連千代也被嚇到了,又連忙跑過去護住柳冰倩,求情道:“皇上,皇上,這都是過去的事了——”
水墨璿又將柳冰倩拉了起來,一字一句地問:“你心裏是否還想著那個將士?”
“臣妾沒有,臣妾曾經的確傾心於他,可自從嫁到了冥玉,臣妾一心隻惦記著皇上……”
“什麼?你還曾經傾心於他?”
眼看著水墨璿手中的力道越來越重,千代怕柳冰倩受不了,撲過來抓住水墨璿的手說:“皇上,娘娘都說了,是曾經,是曾經啊!”
水墨璿也是心疼柳冰倩,總算是放了手,可依然痛心說:“你看她現在仍珍藏著那將士送的玉墜,必然是心中仍然思戀……朕真不得立刻親手手刃了那人!”
“哎呀,思戀個頭啊!”千代突然大聲說道,“皇上你根本不懂,你消消氣,聽我跟你慢慢分析!”
水墨璿哪裏這麼快消氣,卻也隻能坐到了一邊,千代問柳冰倩:“娘娘,你嫁來冥玉時什麼年紀?”
“正好十六歲。”
“對啊,皇上你想啊,十六歲的小女孩懂什麼情情愛愛啊,隻不過皇後娘娘那時候是個公主,除了他的父皇還有一大撥太監,她都沒見過什麼男人,正好遇到一個送她過來的將士,可能長得還不賴,皇後娘娘就看著比較新鮮,就這麼簡單而已!”
水墨璿聽聽倒也有道理,可依然氣道:“那玉墜是怎麼回事?”
“這個就更簡單啦!哪個做下人的不想巴結主子,你說是不是?那將士一想,這公主可是嫁到冥玉啊,那身份非同凡響啊,於是就想賄賂一下公主啊,其實那玉墜真是好看,我要是看了也舍不得丟掉。”
這理由明顯是強詞奪理,可聽千代這麼一掰,水墨璿倒也消氣不少,千代繼而說:“娘娘這一進宮,你又冷落她,可憐的娘娘,見到的還是一群太監!”
水墨璿假咳了一下,千代也識相,沒再繼續“批鬥”水墨璿,隻是接著忽悠:“可是突然某一天,皇上你來啦,哎喲,那可真是勾了我們娘娘的心了,私下裏,娘娘可是句句不離皇上,把皇上說得像是天上的神仙一樣,又俊美又體貼,聽得我可是酸死了。”
千代這話雖然誇張,倒也所言非虛,水墨璿樣貌出眾,也是一朝明君,一個女子嫁了這樣一個丈夫,免不得多說幾句,何況柳冰倩從來隻在傾襲殿呆著,所見所聞所想,自然也隻有繞著水墨璿轉悠。
千代一席話說得柳冰倩紅暈滿頰,不知如何是好,水墨璿則是龍心大悅,攬住柳冰倩非要問:“是否如這丫頭所說?你可曾時時將朕放在心上?”
柳冰倩不肯答,水墨璿非要聽,磨嘰得千代雞皮疙瘩掉滿地,也不分尊卑了,一把拉開水墨璿要把他推出去:“哎呀是了是了,快點去禦書房吧,我家少爺可要等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