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璿現在是看了自己這個寶貝弟弟也怕了,前些日子連不做王爺這種話也說出來了,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玩起了不愛江山愛美人的勾當,除了氣結之外,水墨璿也真是喜愛這個十七皇帝,不但生得聰明,為了他這個皇帝也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初登皇位的勾心鬥角,到現在的穩坐江山,不是水墨璿孤身一人扛過來的,而這功臣裏排在第一的當屬十七王爺水墨寒。
皇帝寵幸十七王爺是天下皆知的,也毫無異議,一來,水墨寒的確才華出眾並且屢建奇功,二來麼,水墨寒為人謙遜,有了什麼封賞也不顯擺,平日裏跟其他王爺也照樣是兄弟相稱畢恭畢敬,毫無架子,對這個的弟弟,其他的王爺公主們,都是很喜歡的。
而現在,這個水墨璿自小寵愛到大的十七王爺,給自己下足了難題。
不想,今兒來的,除了是水墨寒,還有那阡陌景鑠。
這人不一般,首先,能留在水墨寒眼裏的人,本來就不會是凡人,其次,水墨璿看他榮辱不驚富貴不移,就是見了皇帝,也是不卑不亢,那種與生俱來的氣質實在叫人忽視不得。
水墨寒正打算開口,水墨璿先打斷了他:“看來你也是鐵了心,罷了罷了,朕也豁出去了,這年頭,名門閨秀不熱場,倒是一個小丫頭吃香了,你跟朕要人,清晨更是一點不給麵子,朕也是人,也講究人情麵子,這事兒朕是處理不了了,阡陌,你倒是與朕說說怎麼好?”
阡陌先是一愣,這事兒是怎麼也輪不到他說話的,但是既然皇上問了,自然也隻能回答:“草民以為,這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該由千代自己來拿主意。”
水墨璿略表讚同地點頭道:“說得在理,這事兒朕不管是隨了誰的心意,都有偏頗之嫌,罷了罷了,便叫那死丫頭拿主意去吧。”
阡陌抱拳道:“皇上,草民有句話不知……”
“你講,並且,朕賜你與朕你我相稱,你不必自稱草民!”
“草民鬥膽!”
“墨寒信得過你,朕自然也信得過你!”
“謝過皇上隆恩,皇上,有一事許是我多慮多心了,但還請皇上留心。”
“說來聽聽!”
“便是那子念公館!”
“關於這個子念公館,朕也是一直叫人留意著,可實在抓不到什麼把柄?”
“我也沒什麼發現,隻是皇上,一個組織,不管是大是小,在朝在野,都該有一個管事的,可我明察暗訪,都未曾了解到子念公館的主人是誰!”
“也許,就是那個莫墨?或者陳冰封?”
“不會是莫墨,”阡陌搖頭道,“若是她是子念公關的主人,那她就太可怕了,因為連顧清晨也未能抓到她的把柄!而若她不是,而是陳冰封呢?也不像,陳冰封到處拋頭露麵,不像是主上的樣子,當然,也可能是她打得障眼法。”
水墨寒插話說:“我也覺得這兩人不像,子念公館精英雲集,不會聽從兩個女子擺布,雖然現今子念公館尚未動作,可萬一動起來,有誰來振臂一呼?”
千代每次來看柳冰倩總要帶來些新花樣,這回是踢起了踺子來,柳冰倩不會踢,可千代卻踢得很好,千代就說要表演給柳冰倩看,可表演著表演著,表演者越演越起勁,觀眾卻絲毫不顧及演員的積極性,打起了瞌睡來。
千代可生氣了,一腳把踺子踢得老遠:“不幹了不幹了!這也太欺負人了!”
柳冰倩被吵醒了,頗有些不好意思,一臉歉意地說:“看我,真是失禮,最近總是這般瞌睡。”
千代想到些不純潔的事情,紅著臉也不說話了,看這樣子水墨璿似乎昨晚就在這裏就寢,自然是做了些恩愛之事,這事兒外人是不能問的,千代也打著哈哈混過去了,畢竟人家夫妻之間的事,外人不好摻和。
柳冰倩卻依然說了下去:“我呀,最近也不知是怎麼了,倒像個小孩子了,又嘴饞又貪睡,今兒就是你來了,不然我早就睡去了。”
“這有什麼,女人麼,就是又貪吃又貪睡。”
“瞧你說的,”柳冰倩笑道,“這事兒還有女人男人之分,我一個皇後,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哪像個樣子,虧得沒人來,不然叫人笑話了。”
“那你吃什麼?也給我吃些唄。”
“怕是你不愛吃,近些日子,我總愛吃些酸的。”
“嗯?”千代聽到了不得了的東西,眼珠子一轉,抓起千代的手說,“娘娘,你最近身體是不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