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喪的沈米傑日日徘徊在別墅區周圍,終於找到了空子,趁警衛不注意時溜進了別墅區。進入別墅區的沈米傑直奔我家,在門外大喊數聲:“我我愛你,求你出來看我一眼吧!”之後,竟然跪在別墅的院門口嚎啕大哭起來,邊哭著,嘴裏邊嚎著“我我愛你。”、我我離不開你;“之類的話。
我在別墅裏聽著,額角突突的跳起了舞,終於是忍無可忍,連警衛都沒有叫,自己衝到院門口指著沈米傑破口大罵起來,直叫沈米傑“滾開!”。
如果實在平時也沒什麼,這別墅區的住戶並不多,別墅與別墅之間的間距也很大,再加上物業管理公司為了保證住戶的隱私,並不派警衛在別墅周圍巡邏,我和沈米傑的吵鬧並不會被別人知道,可今天不同,夏霖來“度假”了。
夏霖開著車到了別墅附近,就看到了別墅門口嚎啕大哭的身影,是個男人!而自己嬌俏的情人正如同一個市井潑婦一樣叉著腰站在院門口斥罵那個男人。
夏霖將車停在路邊,連鎖都沒有鎖,三步並作兩步衝到了院門口,他並沒有理會涕泗橫流的沈米傑,隻是對著我大吼道:“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沈米傑一愣,淚眼迷蒙的盯著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其貌不揚男人,身著剪裁得體的西服,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腕上也戴著名牌腕表,他看起來隻有三十歲左右,不可能是我的爸爸啊,那他到底是誰:“你他媽的是誰,為什麼要對著我大吼大叫的!”沈米傑的英雄情結似乎被徹底激發出來了,他裹著滿臉的淚水和鼻涕,站直了身體大聲質問夏霖。
夏霖頓時被氣笑了:“嗬嗬,我他媽是誰?”他指了指自己:“你他媽的告訴他!”轉而扭頭又對著我大吼了一句。
我被嚇得有些呆滯,在夏霖吼她第二句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她伸出顫顫巍巍的手打開了院子的門,挽住了夏霖的臂彎,強壯著歡喜的對夏霖介紹道:“這是我弟弟,幹弟弟。”
“哼,弟弟?弟弟會跪在你麵前求你再愛他一次?我怎麼不知道弟弟還會這一手!你真當我是傻子嗎?”夏霖冷笑著,額角暴出了青筋。
“不,親愛的,不要。都是他!都是他對我死纏爛打!都是他的錯!你知道的……我的心裏隻有你!”我急得眼眶發紅,趕忙解釋道。
聽著兩人的對話,胡也就算再傻也明白過來了這是怎麼一回事:“我死纏爛打?都是我的錯?我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我見過賤的,沒見過你這麼賤的!既然你不仁,那就休怪我不義了!事到如今,我也沒有什麼不好說的了,這位先生……“沈米傑轉過頭來,盯著被我緊緊纏住的夏霖:“我啊,被這位可愛的小姐給包養了呢,包養了很久哦!但是現在啊,她又不想要我了,要和我徹底撇清關係呢,你說這……”
“夠了!”沈米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我給打斷了:“親愛的,你不要聽他在這裏胡說八道,他就是見不慣我們恩愛。你,馬上給我滾!不然我要叫警衛了!”我急切地試圖捏造謊言向夏霖證明自己的忠誠,隻可惜顫抖的指尖早已出賣了她。
已經變得有些歇斯底裏的沈米傑最終被夏霖叫來的警衛給拖走了。
夏霖麵色鐵青的走進別墅,從我的包裏搜出別墅的鑰匙,車鑰匙和自己給她的卡,丟下一句:“限你一天之內從這裏消失,不,是從我的世界裏消失,徹底消失,如果你辦不到的話,那我就隻能親自讓你消失了,狠狠地將抱著自己大腿的我踹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期間,沒有看我。
我連滾帶爬的追逐著逐漸遠去的車子,最終卻隻換來一身的狼狽和心靈的疲憊。她本想再做一下最後的掙紮,可卻因為恐懼最終放棄了,她跟了夏霖這幾年,早就明白了,夏霖向來是說一不二的。
我帶著行李灰溜溜的回到自己的公寓,倒在床上,眼淚如決堤的洪水一般傾瀉而出,她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累,她所追求的一切在此時都顯得是那麼的愚昧,她第一次感覺到,自己需要的隻是一個溫暖的懷抱,一顆愛自己的心……
她第一時間想到了於樂,那個被自己狠狠踐踏過卻依舊對自己溫柔如初的男人,我突然發現,於樂才是自己最好的歸宿。她拿起電話,打給了於樂。
“喂,我,怎麼了?”電話那一頭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
“沒什麼啊,沒事就不能打給你嗎。”我強裝鎮定,在於樂麵前驕傲慣了的她即使在最脆弱的時候也不容許自己軟弱。
是嗎?最近還好嗎,我一直聯係不上你呢。“。
“挺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