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迪愁眉不展的臉馬上變得欣喜若狂,北冰亦風看著這個渾身冰冷的男子,手暗自捏緊,他很想上去給他兩拳,但是他強硬的壓著心中那團怒火,假裝怔定道:“睿王真是好身手,連這千年難遇的靈狐都能獵到活物。”
耶律弦看清了那白袍男子,是無名穀中的‘妙醫’,那白色的和整個世界融為一體,一塵不染,像謫仙般與世隔絕,這就是北冰出了名的王爺,淡泊名利,與世隔絕,那如今這般相遇,有所謂何事?
“亦王不是在無名穀嗎?跑到這蠻荒之地作甚?”陌言和其餘屬下隨即而至,耶律弦將靈狐遞與陌言,“弄些藥給它包紮”轉身直至自己帳中。
北冰亦風臉上的笑依舊,轉身和彌迪說道:“你在這等我,我馬上出來。”隨後也跟著耶律弦進入他的帳篷。
耶律弦到了兩杯熱酒,甩袍而坐,“亦王,請坐。”那盛氣淩人的王者風範也讓北冰亦風一怔。
“不用了,睿王,今日我來隻是想向你討一樣東西!”他開門見山的說出來此的目的,耶律弦隻是看了他一眼,似在詢問,他這有什麼值得他所討的東西。
北冰亦風從懷裏掏出一根發簪,遞到他麵前,“這簪子睿王應該很眼熟吧!”
“這是何意?”耶律弦看著那根簪子,眼神變得更冷,全身也冷到極點,這冰天雪地的場景也不能比擬,那簪子是在羅迦景月被他打傷時,他特意名人打造的,當時送給她時,她一副冷冷的表情,問他是不是被門擠了頭,想到送她禮物,現在想來,仿佛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可那人的一顰一笑都仍在腦海,揮之不去,北冰亦風一直將手伸著,等待他拿回去,可兩人間就這麼僵持著,不曾有任何動作。
“上次苒兒將月兒救回去時,月兒應經奄奄一息了,若不是苒兒用內力護住她的心脈,她早就煙消玉損了,我用盡所有辦法都未能救治她,玄西老子雲遊而歸,也讓他愁眉不展,我隻是想借睿王身上的玉流星,最後在試上一試。”北冰亦風的語氣誠懇不帶一點虛假。
耶律弦接過發簪,“你就那麼肯定本王會將玉流星借給你嗎?她的死活與本王何幹?”
“還記得上次月兒被困陣中,生死未卜嗎?你二話沒說就闖進陣中,由此可見,睿王還是在意月兒的,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年輕人,人生有些東西隻在一念之間,對與錯,善於惡,情與愛皆是如此。”北冰亦風收回空空的手,輕描淡寫道。
耶律弦看了看麵前這個比自己年長幾歲的白袍男子,神情一滯,隨即道:“女人在本王眼裏都是一文不值得,她更是,本王為什麼要救她?”
“那本就是屬於月兒的東西,現在隻是借用,睿王都不肯,真沒想到睿王即是個分不清黑白的人,即便以後奪得天下,又怎麼能讓天下臣民盡服。”好話說了沒用,那也隻能這樣,即便強奪,他都要將玉流星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