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死士們走後,華彩玉就像塵世間的一粒塵土,靜靜的躺在林中,一個生命就這樣逝去,兩個身影從天而降,耶律弦看著那已無溫度的屍體,無半點表情。
“皇兄,她明明在很多事情上也幫助了我們,你為什麼還要將她推向死亡。”耶律皓看著屍體,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總覺得有些殘忍。
耶律弦輕哼了一聲,語氣強硬道:“棋子已無利用價值,就不需要占用領地,華強鬆將她女兒派在我身邊那麼多年,得到很多東西,我睜隻眼閉隻眼,如今我想讓他自亂正腳,棄子殺敵而已。”
“皇兄,你明明知道她對你有情,為了你可以做任何事,你怎麼不放條生路給她,夫妻一場,你怎麼可以那麼心狠。”耶律皓指責著。
耶律弦將手負在身後,在林中踱步,全身的王者氣息格外滲人,“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不要輕易相信女人,否者你會萬劫不複。”他隻知道很多時候,女人可以利用,是達到目的最好的效果和手段。
“皇兄,你這般無情,你就不應該招惹月兒,她是無辜的,她那麼善良,你怎麼就不能放過她?”看著自己皇兄做事如此極端,他心裏真後悔和他聯合起來騙羅迦景月。
耶律弦一轉身,嗬斥道“你別忘了母後是怎麼死的,要不是紫玉涵那個該死的女人,母後也不會中毒,也就不會死,你知道嗎?她是紫玉涵的女兒,這是她欠我們的,我隻是討回來而已。”
“皇兄,你的仇恨那麼重,你不累嗎?你為什麼不退一步想想,如果不是紫玉涵,母後可能早就沒命了,如果不是月兒救你,你早就死在暗香的劇毒中,如果……”
耶律皓還未說完,就被一聲暴戾打斷,“閉嘴,我知道你喜歡那個女人,你才會為她開脫,說什麼都沒用,你隻要好好當你的太子就行,其他的事你少管。”
“你會為這件事後悔的。”耶律皓也不多說,說完這一句轉身離開了樹林,耶律弦看著地上的屍體,華彩玉,你的死與本王無關,錯就錯在你那麼相信人,一個假的兵符就讓你丟了小命,真是可惜了。
耶律皓當上太子,處理國事,沒有了平時的嬉皮笑臉,有的是一派王者氣勢,將國事管理的條條有序,耶律弦因側妃華彩玉病故,數日休朝,華強鬆因痛死愛女,身體微恙,請了朝假,然藍辰左相羅迦毓澤辭官故裏,近日上朝,有權勢的人大半不在,隻留下了李燁護國將軍和端王耶律寒兩個。
下朝後,文武百官都紛紛散去,耶律寒在大殿上留了下來,看著麵前一身明黃的耶律皓,這身衣服明明就是他的,現在穿到別人身上是那麼刺眼,“本王和你皇兄爭了那麼多年,到頭來確是你坐上了這個位子,在這裏說聲恭喜了”
“二皇兄有心了,這朝都退了,二皇兄還不回府?就隻是為了說這幾句話嗎?”耶律皓邁著金絲履從台階上一步步邁下來,盡顯王者風範。
耶律寒將手緊握,摩擦著手上的玉扳指,“四弟,高處不勝寒,你可要把握好這次機會,別摔了下來。”
“這就不用二皇兄擔心了,二皇兄隻要做好臣之本分就好。”耶律皓的步子一頓,居高臨下的看著耶律寒。
耶律寒一甩衣袖,“那我們走著瞧。”說完大搖大擺的離開了朝堂。
大殿內的耶律皓撫了撫額頭,一步步走下台階,回頭看著身後的龍椅,皇位金燦燦的光芒十分耀眼,可又有誰知道坐上去是如此的冰冷和寒冷。
不知不覺已逛進禦花園,看著那隨風飛舞的秋千,思緒翩飛,不由想到幾月前那坐在秋千上的女子,風髻露鬢,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發絲隨風輕柔拂麵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在陽光的照射下,那笑顏如花的容顏,慢慢清晰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