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顧雨說完就要走,卻不想手臂被大力一拉,臉上就生生受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她隻覺得耳畔嗡嗡作響,左眼視力也有些模糊起來。
對方猶不解恨,將手掌抵在她脖子上,慢慢用力。
陳江靠近沈顧雨的臉,一字一句壓低聲音地說,“你這麼多天折磨我折磨夠了沒有?你以為你是誰?我忍你這麼久了,你還不知收斂是不是?如果不是你我就不會和Estelle分手,我們倆本來打算都快求婚的了,都怪你!我失去了我自己的孩子!就是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害我在孟氏集團待不下去,現在鬧得滿城風雨,所有人都在看我笑話。我在孟氏集團辛辛苦苦工作那麼多年才好不容易取得的位置,全被你這個女人毀了,全被你毀了!”
他雙手加重力道。
沈顧雨隻覺得呼吸困難,說不出話,雙手胡亂地抓著他。
陳江看著她翻著白眼難受的樣子,笑了起來,終於放開手。
他終究存了一絲理智,沒有把她怎麼樣。
沈顧雨倒在地上,劇烈地咳嗽起來。
“陳江,你要是夠膽量就應該剛才就把我給掐死,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她淒淒地說,又哭又笑,手撫上臉上的那兩條疤痕,眼裏滿是恨意與嘲弄。
陳江居高臨下地瞪著她,冷冷地說,“掐死你,不是便宜你了嗎?”
她遏製不住笑意,放聲大笑,坐在地上,背靠著床邊,問他,“你是不是想分手了?”
“是你逼我這麼做的。”陳江拿起椅子上搭著的外套,就要出門。
“你站住。”她提高音量喝住他,“你現在要是敢出這個門,我就把你背著Estelle,竊取孟氏集團和時斐合作項目的設計圖紙轉手賣給楊炳德的證據發給孟庭之。到時候,你就別想在金融圈混了!”
陳江背影一僵,不可置信地慢慢轉過頭看她,“你瘋了?這件事情明明是你逼著我去做的!是你叫我去偷設計圖紙的!這件事要是被孟庭之知道了,你以為他會放過你?我們兩個誰都逃不掉!”
“是,是我,是我叫你去做的。不過我都連死都不怕了,我還怕什麼?”沈顧雨抬高下巴看著他,看他眼裏一點點漫出來的絕望,隻覺得快意舒暢。從踏出這一步起,她就沒有想過有回頭路。
“你這個瘋子,你這個瘋子”陳江喃喃自語,倒坐在床上。
他覺得他自己這是被沈顧雨逼上了懸崖了,背後是萬丈深淵。隻要稍一萬前,便會萬劫不複。
良久,他無力地問她,“你想幹嘛?”
沈顧雨唇邊勾起一抹淺笑,慢悠悠地說,“很簡單,你再配合我做件事情,做完這件事情以後,我就把證據給刪了,你也可以和我分手,我們兩不相欠,再不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