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你要怎麼樣?讓我離開孟氏集團?”沈顧雨蒼涼一笑,看著他。
良久,隻聽得他清冷的聲音響起,“我會給你寫推薦信,把你推薦到國內的幾家行業巨頭工作應該不是問題。或者孟氏集團的其他分公司,你若有興趣”
“不必了。”沈顧雨打斷他的話,昂著頭不讓眼眶裏打轉的淚落下,“給我一周的時間交接工作。我下周就遞交辭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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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周末晚上是項目部的慶功宴,慶祝大家熬夜多日做出的項目策劃書終於過審。
鄒沫和Estelle雖然是時斐派來的人,但是大家一起奮鬥這麼些天,倒是生了些革命友誼了。更何況,她們是這次項目策劃的主要策劃人。
鄒沫向來是個喜清淨的,她不似Estelle為人處世圓潤世故,長袖善舞的功夫了得。剛進時斐那段時間,上司就經常感歎她太過沉靜,後來經常隨著公司高層外出應酬,不斷鍛煉才學了一二的本事,各種場合也都應付得來,算是如魚得水,但骨子裏還是不喜歡太過紛鬧的場合。
終是抵不過大家的熱情邀請,鄒沫隻好應下。
做東的是羅懋藍,今日他倒是沒像平日裏上班那樣西裝革履,換上了一身運動裝,顯得隨意又親和,舉著酒杯,笑眯眯地逢人就敬。
“羅哥,你這麼高興實屬難得,但是你再敬酒下去,怕是晚上回不去家了。”有人起哄打趣他。
“回不去家怕什麼?人家羅哥孤家寡人一個,回不去家更好,說不定在外麵就找個老婆了呢。”又有好事者開玩笑。
羅懋藍平時為人風趣幽默,一派親和的樣子,下屬們倒也不懼他,逮著機會就開始拿他開玩笑。隻是聽說為人也荒唐,和幾個下屬小姑娘都有些剪不清理還亂的曖昧關係,早年和妻子離了婚,至今單身,風流韻事無數。
“來來來,我說幾句啊,我說幾句啊。”羅懋藍一邊倒上酒,一邊提高音量對著眾人說,“今天,你們羅哥我高興,因為什麼呢?因為大家都知道,我們的項目策劃過審了。這個項目策劃有多麼重要,我前期就和大家說過了。這個項目,我們後期還要繼續加油,繼續加把勁。從藍圖變成實物,從構思變成行動,這些還需要一段很長的時間的努力,隻要這個項目一旦完成,預估的盈利,十分可觀了,那到時候我們項目部就是功臣了,大家升職加薪也不是夢想。來,話不多說,我們幹一杯!真心的話全在酒裏!全在酒裏!”
一夥人舉著酒杯幹杯,場麵倒是十分熱鬧。
“鄒沫,多虧了你還有Estelle的配合,跟我們奮戰這麼多天,我們最後的項目策劃才能過審,作為主要核心負責人,你們功不可沒啊!不愧是時斐的人!來,今天咱們必須喝一個!”羅懋藍興致衝衝地找鄒沫和Estelle碰杯。
“羅哥過獎了。今後時斐和孟氏集團若再有合作的項目,我們不也還是一家嗎?合作的機會多著呢,我倒要謝謝羅哥這段時間的幫助與關照。”鄒沫十指玉蔥舉起酒杯,唇邊一抹淺淺笑,和平時工作時沉靜嚴肅的樣子截然不同,因是參加聚會,穿的是無袖的修身繡花滾金絲邊連衣裙,軟軟的如墨青絲垂下,那雙水眸瞧著人的時候帶著七分嫵媚三分清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