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瓔珞看的目瞪口呆:“姐姐,攝政王他怎麼就突然......”
“這就是權者。”雲謐捂緊了肚子,“即使阿萊刺殺的是我,他也能從容不迫地從中找到反扳一手的殺機。這點,我自愧不如。”
雲瓔珞若有所思。
“瓔珞,幫我個忙。”腹中絞痛更甚,雲謐終於覺得有些不對勁了,“上次南擅替我把脈的時候說把不到寒疾了,可是今日才十四,我腹中又有了疼痛。你讓原秋將南擅請來,不要讓月華知道。”
雲瓔珞點頭:“好,我這就去跟原秋說。”
不一會兒,南擅便提著藥箱匆匆趕來。他一邊掏著東西一邊說:“府上有暗衛,我來這兒他們肯定知道,估計已經報給月華了。”
“沒事,反正等他來估計我們這也看完了。”雲謐伸出手腕,“你給瞧瞧是怎麼回事?我總覺得這次疼痛輕微許多,但是很奇怪。”
南擅沉心靜氣,手指輕按在了她的寸口。
他沉默了許久。
“你們,先出去吧。”他說,“我突然想起,有事要單獨跟雲謐說。”
原秋與雲瓔珞麵麵相覷,還是乖乖掩門出去了。
雲謐的心中漸漸湧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南擅,怎麼了?”
半個月前南擅還答應保她三個月,現在已經過去了半個月,難道病情又突然惡化了嗎?
南擅抬頭,將方才的驚愕完全按了下去。他深吸一口氣,正色道:“你的守宮砂,在哪?”
雲謐愣了一下,伸出光潔的小臂。
南擅又小心翼翼地試探道:“你跟月幽,是不是已經圓了房?”
雲謐不是傻子。
南擅接著說道:“一般四十二日之後才能把出來......如今滑脈雖弱,但是我可以確定你確實是——”
“不要說!”
雲謐渾身顫抖,緊緊抓著手下的床單,眼眶通紅。
南擅瞬間就明白了。
她怕是沒有跟月幽圓房,而是跟月華......
“為什麼?”沉默許久,她終於極其壓抑地問道,“為什麼?我明明不能生育......為什麼是月華?”
南擅沉思片刻:“你先前說,你服過藥,你跟他就是在服藥的那日.......?”
雲謐突然無力地笑了兩聲:“明明這些都是月幽為我做的.......嫁衣,藥,明明都是月幽做的啊......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啊......”
他心裏一緊,頓時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恰巧屋外傳來了腳步聲,聽著熟悉,應該是月華聽到自己來此處的消息,特地過來看看。
“南擅?王妃怎麼了?”
一聽這聲音,雲謐就像是渾身爬滿了蛆蟲,連著肚子裏的活物,都變的麵目可憎了起來。
“放下床幔。”她顫著聲自齒間擠出幾字,“不要告訴他。”
南擅猶豫了:“這種事,還是不告訴他嗎?”
“不,不能讓他知道。”雲謐攥緊了拳頭,“讓他走,讓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