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不會帶兵打仗，若是可以，兵符借我玩兩天？”她極其自然地伸出了手指橫在他的麵前。
借她？怕是直接把自己的攝政王府給端了吧？
月華冷漠地牽了牽嘴角，隨即一口咬了上去。
他這一口咬的極狠，鮮血很快便沿著牙印蔓了出來。雲謐下意識便要出手，月華卻先她一步封住了她的穴道。
動彈不得。
雲謐忽然驚懼地瞪大了眼睛，萬分警惕地望著她。
月華知道她在想什麼。
他低頭取來一截幹淨潔白的紗布，細細包在她的手掌上，右手還在顫抖，動作卻放的極輕極柔。
“傷口應該這樣包。”月華警告道，“下次你傷我一分，我一定會還回去。你既然想替月幽報仇，最好惜命些。”
“原來你還記得我是月幽的女人。”雲謐眼底滿是嘲諷，“我還以為，你已經望了他呢。”
“你是我的女人。”月華的聲音依舊沒有一絲波動。
“畜生！”
下一刻，月華直接將她拎起來丟到了門外。
冬天，她就這樣在屋門口吹了兩個時辰的寒風，直到原秋過來尋她，才替她解了穴。
她因此著了風寒，高燒三日不退。
有人一直在她的床頭護著她，溫厚的手掌試圖牽過她的手。
她雖然一直迷迷糊糊的，可就是知道那人定然不是月幽，因此固執地將手捏成拳。
那人不惱，而是近乎強硬地掰開，將自己的大手塞進去。
這種法子，肯定是月華了。
她虛弱地睜開眼，將自己的手硬抽出來，塞進被子裏，隨即閉眼不去看他。
月華的手很快伸了進來，或許此刻的他並無惡意，但是雲謐還是驚的一下子弓起了身子，幾乎是瞬間縮到了床角。
隨即，便是戒備的視線和劇烈的咳嗽。
月華心中一刺，聲音低沉：“抱歉。”
他起身出去，讓幾個婢子進來服侍。雲謐朝四周看去，果然有他處置的公文，堆在離床頭不遠的位置，她甚至能想象的出來，月華忙於公務之時還要抽身照顧自己的笨拙。
她真是高興極了。
能用他對自己的感情來折磨他，真是令她愉快極了。
扭曲的快感沒能加速她病情的好轉，反而在第四日的早晨，她發現自己竟咳出了血來。
月華推門進來，她迅速將染血的帕子塞進了被子裏。
“你咳的很厲害。”月華擔憂道，“藥真的全都喝了嗎？”
“放心，我會惜命的。”雲謐笑吟吟的，“最起碼不會在你之前死。”
月華的眉頭鬆弛下來：“嗯，那我就放心了。”
他一關上門，雲謐便不可控地咳了起來，到最後，整張帕子幾乎都染了血。
原來自己，已經病到這個地步了嗎？
她怔愣地望著帕子，隨即又露出了一個釋然的微笑。
也好，可以早點過去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