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謐穿著正王妃的冠服,猝不及防地出現在了何鳴莎的小院子裏。
何鳴莎萬分錯愕,隻能匆匆忙忙地給她行了一禮:“妾身不知王妃駕到,還請王妃恕罪。”
“妾身?”雲謐輕笑了一聲,“改口可真快,這麼說來,你已經侍過寢了?”
何鳴莎頓時小臉通紅:“未、未曾。”
雲謐饒有興趣地挑起她的下巴:“很想咯?”
何鳴莎頓時無措起來,求救般地看向了隨自己嫁進來的嬤嬤。
那老嬤嬤笑得圓滑,正準備開口,雲謐立刻扭頭嗤笑著打量了她一眼:“何鳴莎,你這老奴才還使的動嗎?不如本王妃賜給你一個年輕力壯的,如何?”
不等何鳴莎開口,雲謐立刻朝原秋望了一眼,笑得愈發溫柔:“你瞧,原秋年輕,人長得也比你那嬤嬤好,我就將他賞給你了,如何?”
何鳴莎頓時欲哭無淚地四處求救,她才剛嫁進王府,若是以後身後總是帶著年輕男子出入,那流言蜚語傳的,她還怎麼做人啊?
“放肆!”
何家家主何必英怒吼一聲,雲謐回眸一看,才發覺何鳴莎的小院門口不知何時已經聚集了許多賓客。
她瞧著何鳴莎那梨花帶雨的模樣,心中冷冷一笑。
“何家家主有何指教?”雲謐朝前跨了一步,“本王妃管教後院女眷,礙何家主何事?”
何必英臉色青白:“你這是什麼態度?你不過一個——”
月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我不過一個三品女官,如今還成了攝政王的正王妃。”她的臉色陡然冷了下來,“我竟不知,你一個三品普通官員有什麼資格管到我身上來?還有你們!有幾人遵守禮法的?不給本王妃行禮也就罷了,闖進王府後院,是想壞了誰的閨譽?”
四周雅雀無聲,何必英的臉漸漸氣得漲紅。是啊,他隻是個三品官員,但他的父親,前一任家主是正一品大官。京中誰人不賣他個麵子?
“王妃所言有禮,我西迎向來注重禮法。”月華聲音清淡,卻一下子逼的不少品階低下專看熱鬧的小官乖乖行了禮。
何必英冷笑一聲:“王爺,老臣將女兒嫁進攝政王府可不是來吃苦的。”
月華朝後掃了一眼:“可雲相將女兒嫁進來,本王也欺負不得,你說,是不是?”
何必英咬牙切齒:“您就由著她這麼放肆?就由著她欺負我女兒?”
雲謐挑眉陰冷一笑:“你說誰欺負誰?”
何必英覷了她一眼:“還用說嗎?!”
“你女兒爬上自己救命恩人的男人的床,你告訴我,到底誰欺負誰?”雲謐的聲調特地拔高了些,後頭的官員一下子梗著頭耳朵豎了起來。
“你不要血口噴人!”何鳴莎脆生生地反駁起來,“你是想壞我閨譽!”
“你仔細想想,從前在相府,想將我推下水自己卻翻了進去,後來是誰救你上來的?”雲謐斜斜地瞄了她一眼,“你自己說,我是不是你的救命恩人?可想仔細了,我父親後來也趕到了,是真是假一問便知。”
何鳴莎咬了咬牙:“是救命恩人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