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前,月華幽怨地朝雲謐一瞥。
雲謐這才想起,昨日月華似乎是約了自己半夜一聚的。
隻不過,自己直接睡過去了......
群臣談論的事情都是與軍情無關的瑣事,雲謐也不懂他們為什麼就一件小事能扯到家國大義上,一件如此,件件如此。終於,其中某位大臣的肚子十分爭氣地“咕——”了一聲。
“罷了,明日再談吧。”月修容舒了一口氣,“眾臣辛苦了。”
“謝陛下體恤!”
眾臣紛紛散去,月修容往椅子上一癱:“給我捶捶背。”
雲謐沒動。
月修容昂著頭又喊了一聲:“捶背!”
雲謐指了指自己:“陛下是喚的奴婢麼?”
“這禦書房除了你我還有其他人嗎?”
雲謐想了想,說道:“陛下若是身體不適,還是輕禦醫來瞧瞧更好。”
月修容沒話說了:“你就這麼不待見我?”他說完,便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然後,渾身一僵,捂住了腰。
“......腰閃了?”雲謐有些無語,“奴婢去給您找禦醫過來吧。”
“別!”月修容漲紅了臉,“這事要是傳出去指不定別人怎麼想呢!”
他說著,便掙紮著又坐回到了椅子上,不停地揉著後腰。
鬼使神差的,雲謐也不知哪裏來的衝動,淡淡道:“難道這就是陛下不願圓房的原因嗎?”
月修容又是一僵,下意識反擊道:“我還不是怕你......”
“算了。”他幹脆別過臉去,“今天你怎麼不喊餓了?”
“餓了。”
“......”
月修容十分艱難地醞釀了半宿,還是吐出了熟悉的兩個字:“去吃。”
“是。”
雲謐十分麻利不帶一絲留戀地走出了禦書房,不多久,便請來了一位禦醫。
“我聽說皇後娘娘家的商會裏有賣一種藥膏呢,據說對腰傷挺有效果。”雲謐睜眼說著瞎話,反正腰傷膏藥到處可以買到,憑海家實力還愁買不到不成?
禦醫一愣,有些迷茫地撓了撓頭:“是嗎?叫什麼?”
雲謐挑了挑眉,表情微妙起來:“禦醫大人竟不知嗎?”
禦醫漲紅了臉:“想必是藥膏種類見的多了,忘了吧......”
雲謐笑了笑:“您一個內行都能忘,我一個門外漢,哪記得住具體的名字呀?”
禦醫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可是又覺著,好像沒哪裏不對......
雲謐與禦醫侃了一路,終於送到了禦書房的門口,雲謐微笑道:“禦醫大人,記得藥膏哦。”
禦醫在宮中也有了些年頭,不傻,便苦笑道:“內司大人客氣了。”
月修容一聽禦醫是受了雲謐的囑托前來,原本的抗拒也化為了一絲安慰。
禦醫醞釀了許久,學著雲謐睜眼說瞎話的動作,清了清嗓子:“陛下,微臣聽說皇後娘娘家的商會裏有賣一種藥膏呢,據說對腰傷挺有效果。”
月修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