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怎麼不記得有這檔事。”月華語氣冷淡,朝後招了招手,“繼續走吧。”
“殿下!”雲寶珠一愣,隨即匆匆跟上月華的腳步。她很不理解,明明她做了多大的一番掙紮才下定決心要助他一臂之力,他怎這般冷漠?她的一雙杏眼不禁含了淚,淚眼婆娑地扯住了月華的衣袖:“殿下,小女可是冒著......”
“雲小姐,請注意身份。”月華冷著臉撥開了雲寶珠的手,很明顯,月華早就知道了雲寶珠的身份。
身後侍衛傳來幾聲竊竊私語,月華冷冷一瞥,立刻噤了聲。雲寶珠站在原地哭的梨花帶雨,月華幹脆視而不見,直接領了身後一群人匆匆走過。
他自然是認得雲寶珠的。
雲謐已漸漸脫離了自己的控製,他急需一個可以代替雲謐在宰相府中為他打探消息的人。雲瓔珞太過稚嫩,雲寧被她母親看得死死的,剩下一人唯有雲寶珠。雲寶珠隻是普通庶女,注定在宰相府得不到她所希冀的東西,他僅僅是拋出了一道小小的誘餌,這女人就百般應了下來。
然而,昨夜。
月華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微妙的弧度,他改變了看法。
他自認閱人無數,即使雲謐如今的改變打破了他的計劃。他並不相信什麼失憶之說,要麼雲謐隻是想脫離他的控製故弄玄虛,要麼就是被換了人。在不確定雲謐變故是好是壞的情況下,他選擇保險起見直接滅口。但昨夜雲謐那樣清醒又疼痛的眼神,尤其是看見那道骨簪時,那樣沉痛驚愕的模樣,他還真的有些好奇了。
麗華苑內。
大夫人捧著茶杯,麵無表情地抿了一口。
雲寧有些忐忑,母親難道不信自己所言嗎?可是她分明在雲謐床邊的地麵上看見了已經烏黑的血漬,那絕不是她所謂的葵水。
“你確定,那是血漬?”大夫人波瀾不驚地將目光投向自己的女兒,那道眼神中包含的鋒利,讓雲寧的心髒輕輕一顫。
“確定!”少女重重地點了點頭,“母親,她的麵色很蒼白,我懷疑,她可能身懷重病根本活不多時了。”
“這樣麼。”大夫人垂下了眸子,“若真是重病,知道自己命不久矣,還在眾人麵前出風頭?”
雲寧噎住了,可她確實看的一清二楚,雲謐的臉色說是慘白如紙也不過分。
“母親,若您不信,我帶您去看!”
“蠢。”大夫人冷冷一覷,“去她那是要進你祖母的院門的,一上午去兩次,特地告訴人家你是去找茬的麼?”
“我......”雲寧咬著唇說不出話了。
“放心,我們雖不知她是否真有重病在身,但是我們可以給她做出個重病出來。”
“什麼?”雲寧愣愣地朝自家母親看去,後者的嘴角已然牽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