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駿生小幅度地低了下頭,張開嘴歎了口氣,動作很小,在雨幕裏誰都沒有注意。接著廖駿生接過警衛遞過來的傘打開,走在金今身後,一直到車裏。
“下周就要接受第二次治療了,第二次會比第一次更痛,我擔心你受不了。”
金今皺著眉,側著身子看著廖駿生,滿眼都是擔憂和心疼,廖駿生頓了頓,看向金今:“把安全帶係好。”
金今一愣:“什麼?”
廖駿生眼眸淡淡的,情緒不多,隻重複:“把安全帶係好。”
“噢。”金今覺得這時候的廖駿生突然有些冷漠,變得不太近人情,和剛失憶的時候差不多了,他低下頭掩住眼裏的失望,在位置上坐好,拉出安全帶係上。
到了醫院雨還在下,金今和廖駿生一前一後撐著傘進了住院樓,剛進去便看到唐嶽幾個人在住院樓一樓。
“你們怎麼在這兒?”金今收了傘,看幾人的模樣似乎不是來看自己和廖駿生的。
唐嶽聽到金今的聲音才回頭,意外地看著兩人走過來:“還打算待會兒上去找你玩兒呢,沒大事,不過...”
唐嶽表情很賤地笑了下:“你猜誰住院了?”
金今看著他不說話,不接他賣的官子。
“哎沒勁,告訴你吧,戚策他.媽。”
金今有些驚訝,其實金曆杭怎麼整治之前那人留下來的餘黨他不是太關心,但戚家倒台是肯定的了,但戚策、夏驍驍這群人的下落他還真沒關心過。
“金大總統在戚家安插了間諜,就是她,誰都沒想到啊,當時你讓穆椋去接觸戚策,這誰都能猜到,戚家全家都防著穆椋呢,但誰知道你爸還留了這麼一手。”
唐嶽津津有味地說著,說完還嘖了聲,接著仿佛剛看到廖駿生一般歪了歪頭:“哎?這不是傻蛋麼?他跟你一起出去了?”
唐嶽剛說完金今便沉著臉瞪他,唐嶽抿了抿嘴,金今開口:“她怎麼住院了?”
“跟你爸求情想讓他放戚策一馬,你爸哪兒那麼仁慈啊,把戚策送國外去了,終身監禁,這他.媽立刻就怒火攻心,住院了。”
金今聽完沒太大反應,他點頭:“讓你們幾個來看著他.媽?”
“對啊,代表我們的家長來表示些慰問。”唐嶽攤著手,金今歎了口氣:“那你們繼續看吧,我們上去了。”
金今轉過身拉了拉廖駿生的衣袖讓他跟著自己,走進警衛已經停到一樓的電梯,等電梯門關上之後金今倒吸了一口氣,把剛剛一直壓在心底的鬱氣呼了出來。
“如果那個人像我爸一樣狠的話,我現在也不知道被流放到哪裏了。”
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在對廖駿生說。
金今看向電梯的鏡麵門,看到廖駿生也在看自己,眼眸深深的不知在想什麼。
電梯到了樓層之後兩人下了電梯,警衛守在病房門口替他們打開門,等兩人進去了之後又把門關上。
“金今。”
進了門之後的廖駿生便停住步子,金今回過頭看他,因為知道了戚策母親的事,眸子裏還染了些鬱色。
“你不是戚策,別亂想。”
金今彎了彎眼睛,笑了下,笑意還沒舒展開突然愣住,他微微抬起頭,心髒用力撞擊著胸膛,有一種可能性慢慢攀上理智。
廖駿生眨了下眼,上前握住金今戴著表的手腕,另一隻手按住他的腰,將人一把抵到牆上,沒等金今反應過來,熟悉的氣息猛然靠近,自己的嘴唇被用力覆住。
廖駿生呼吸不穩,金今嚇得幾乎沒了呼吸,那雙熟悉的唇與自己廝.磨著,唇齒間盡是熱切的氣息和過於急躁的、想要進入的啃咬。
終於,金今眨了下眼睛,嘴唇不自覺張開,廖駿生探入、卷住他的舌。
金今的手一陣一陣出著冷汗,他抓緊又放開,直到廖駿生的手從他腰上上移,再抓住他的下巴讓兩人更加親密貼近,他才敢把手抬起來,摟住廖駿生的腰,力道很輕,像兩隻蝴蝶棲息到廖駿生腰上,他根本感覺不到。
金今很久沒有承過這樣用力激烈的吻,他雙腿發著軟,整個人像是要順著牆滑下來,很快他被一隻有力的手撈住,嘴唇與嘴唇漸漸分開,因為剛剛擠壓得太凶猛,金今淡色的唇此時充滿血色,紅得過於令人遐想。
他含著眼淚看廖駿生,不敢說話,怕自己猜錯、怕廖駿生隻是心血來潮。
“我想起來了。”廖駿生聲音很低地說,是隻說給金今一人聽的。
看到你撐著傘站在梧桐樹下的那一秒,記憶迅速被拉回去年的晚秋。
早春和晚秋的雨都是涼的,但不同的是,早春意味著很快就要豔陽滿坡了;而相同的是,雨裏都有你,在我目光裏的、唯一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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