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她才說完,譚嬤嬤便擰緊了眉頭,似是十分犯難的模樣,沈槐連忙再道,“也不隻是淮安,也是關乎陳家,譚嬤嬤你隻管將這事情與祖母說了,我相信祖母定然不會不顧陳家的。”
譚嬤嬤看著沈槐著急的模樣,突然道,“若是可以,老奴也很想要幫您。”
沈槐不明譚嬤嬤這話的意思,疑惑地看著譚嬤嬤,“你隻管與太夫人說便好了。”
譚嬤嬤卻搖搖頭,“太夫人確實重病,這些日子即便是太夫人醒著也總恍惚的模樣。”似乎不忍再說,譚嬤嬤頓了頓,看了一眼沈槐,歎氣道,“即便是老奴將這事情與太夫人說了,太夫人也聽不明白了….”
沈槐不可置信的張大了眼睛看著譚嬤嬤,可她臉上全是傷心,哪裏又有半分說謊的跡象?!
可她仍抱著希望道,“譚嬤嬤,你、你可知道陳家的地契在何處?或許咱們能先取出來一份,等祖母病好,沈槐再來向祖母賠罪!”
譚嬤嬤盯著沈槐急切的雙眸,心中不忍,可她沒有辦法,她隻是一個下人怎麼也不可能違背自己主子的意願。
她輕聲朝沈槐道,“太夫人病前的幾日似是察覺自個兒身子每況日下,便是在那時候,太夫人擬下過一封信,隻說陳家要等二爺回來繼承,而那些地契早在那些時候便被太夫人偷偷派遣人送去了二爺那。”
“二爺?!”沈槐怔忡地重複著,她猛地抓住譚嬤嬤的手,“二爺現在在哪?淮生!二爺可尋到淮生了?“
譚嬤嬤隻覺自己被沈槐抓住的手臂有些生疼,她答道,“二爺現在人在雲鎮,二爺初到雲鎮時便派人送信來了,隻不過信上卻沒有提到三少爺。“
沈槐抓著譚嬤嬤的手陡的鬆開,她雙眸失神滿是失落,二爺沒有找到淮生麼?!
譚嬤嬤見沈槐不說話,便開口道,“那些地契全都在二少爺身上,即便老奴想要幫您爺沒了法子。“
沈槐眸子暗下來,心沉到穀底,整個人瞧著便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譚嬤嬤即便不忍心,可也沒有幫這三少奶奶的辦法了,她隻好輕聲開口,“三少奶奶還是再想想旁的法子吧,老奴便回去照看太夫人了。“
直到譚嬤嬤身影走遠,沈槐仍舊站在樹下,她隻覺周身越來越冷,心口像是被人揉了冰塊的涼。
她已經孤立無援,現在要怎麼辦才好?
陳淮珠近來與許管家感情甚好,少女的情懷令陳淮珠到了第二日都不曾發覺沈槐的異樣。
陳淮珠才起床正準備送自己親手做的早膳去給許城之,卻見沈槐一個人坐在合歡苑大廳之中正沉思著,也不知道想什麼如此入神,就是陳淮珠走到近前沈槐都沒曾發覺。
“阿槐,你在想什麼?“陳淮珠笑眯眯地伸手拍在沈槐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