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抱著這種僥幸,許月安才堅持到今日,也一定要回到陳家!
沈槐緊緊皺起眉頭,她看著許月安淡然的神情,隻覺得匪夷所思,她一心的執念害死了淮生,到今日竟還能理直氣壯的怪罪自己。
此時沈槐平日裏的好脾氣全然殆盡,竟顯出些暴躁來,她拔高音量道,“你憑什麼能置身事外?若不是你那狠毒的心思淮生又如何到現在還不知所蹤,我便問問你,你又憑什麼要回到陳家?”
許月安被她這氣勢微微震懾,她從來沒見過沈槐這幅威嚴的模樣,竟一時說不出話來,邊上的嬤嬤自然見不得自家小姐受委屈,連忙皺眉道,“你怎麼說話的?小姐是陳家大少奶奶如何不能回來?你可知長幼有序?你既然是三少爺的妻子就對待長嫂便是這模樣?”
陳淮珠此時才輕笑道,“你個狗奴才最好給我閉嘴,你也知道這是在陳家?信不信我立馬讓你將你打發出去?”
那嬤嬤麵色難看至極,許月安卻看著沈槐淡淡開口,“你問我憑什麼能回到陳家?”她輕笑出聲,目光始終沒從沈槐麵上移開,“我現在回來了,你又能如何?”
許家嬤嬤見到小姐這樣子,心中也是詫異,瞧著這陳三少奶奶這樣子,怕是容不下小姐的,小姐明明知道又何必要在這陳家吃這些苦頭,她正準備極力勸說許月安回許家,卻聽許月安道,“嬤嬤,你且先回去吧,陳家的下人自會替我打理好行李的。”
那嬤嬤麵上雖十分不情願,但見許月安異常堅決的模樣,隻好將勸慰的話咽回肚中,帶著許家其他下人離開陳家,走之前還不忘瞪一眼沈槐與陳淮珠一眼。
許月安見嬤嬤已經離開,看了看一旁的沈槐二人,自己便若無其事的自顧自走遠。
她要在陳家等淮生的消息,不管多久,隻要他還活著,許月安就相信陳淮生一定還會回到陳家。
陳淮珠盯著許月安走遠的背影,滿是怒氣道,“這世上竟有這麼厚顏無恥之人。”
沈槐此時隻覺心神具是疲憊至極,她麵色帶著乏容,輕輕的搖了搖頭。
兩人正要離開,卻見許城之麵色匆匆的從外頭走來。
似乎遇上什麼難事,許城之麵色極其難看。
沈槐擰眉看向他,輕聲問道,“什麼事情?”
許城之道,“陳三鬥的事情不知道怎麼被傳了出去,現在陳家不少遠親都在趕來,說要討回個公道。”
說是討回公道,但個中原因誰都不清楚?
陳三鬥沒撈到的到處自然有人會不甘心,在其他人心中怕是覺得陳家是塊肥肉吧。
沈槐苦笑,陳家不久後怕是要山窮水盡了吧。
她打起精神來問道,“陳二爺回尋回來了?”
許城之搖搖頭,“早已經派人去了雲鎮,隻是那地方繁雜的很,一時半會怕是難尋到。”
沈槐的眉頭皺的越發的深了,她隻覺心中悶重的不知如何是好。
那邊許家嬤嬤帶著下人回到許家,將在陳家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那許夫人麵色冷若冰霜,當初為了月安與陳家大少爺能好好處著,自己才多加忍讓。許家也是做生意的,如何會不清楚陳家現在的狀況,原本經營不善也就罷了,原本陳淮生在時陸家眼看是對陳家收手了,那陳淮生偏偏又在後來無端死了,現在的陸家怕是已經對陳家恨之入骨了。
陳家現在這境地,許家動動手指怕就要塌了。
許夫人想到此麵色緩了緩,當初許老爺原本想著趁機將陳家收入囊中,因自己顧念著月安執意要回到陳家,便勸阻了下來。
現在看來,陳家必然不會善待自己的寶貝女兒了。
許夫人目光漸冷,那自己又何必心有顧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