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許月安歸來(1 / 2)

也不知道是許城之真想到了法子還是如何,那些官兵真就沒再來過陳家。

隻是這陳家卻也並不算太平。

今日一早,許家人帶著不少家奴送了好些東西過來,說是許月安今日回來便要先來安置。

陳淮珠冷眼瞧著那些下人將東西一樣一樣的搬進惜玉苑,譏誚道,“不知道的還當咱們家怎麼苛待那許月安了呢?”

沈槐沉默站在一旁,不知怎麼地突然想起好多事情,從當初自己才進陳家到現在,一幕幕的像是畫卷一樣略過腦海,似乎自己對上許月安永遠都是處在弱風。

當初的自己對許月安大概是有畏懼的吧,多少次自己都是在她手上被折磨的體無完膚,沈槐想,這些事情或許自己真的可以不計較,畢竟上天給自己淮生已經待自己夠好了,受些苦或許也是應該的。

她想著目光漸冷,可她為什麼要將陳淮生奪走呢?

此時沈槐眼中聚著恨意,這時候她才發覺,自己或許真的有好多話想要問一問那許月安。

問她如何生的這幅毒蠍心腸?

又如能扭曲自己的心髒逼迫自己變成麵目全非的模樣。

陳淮珠見一旁沈槐麵色瞧著十分不好,不由輕聲問道,“三嫂,你可還好?”

沈槐恍然回神,朝陳淮珠笑了笑,搖搖頭道,“沒事”。

陳淮珠目光看向遠去,這時開口道,“她來了。”

沈槐順著看過去,見許月安正被一位嬤嬤扶著往裏頭走來,許月安模樣似乎憔悴了,周身乏力,一看便是病了許久的樣子。

許月安似是察覺到沈槐的目光,腳步頓了頓朝沈槐在的方向看去,神情一僵,她目光之中複雜至極,沈槐一時竟分辨不出裏頭是不是帶著愧疚,隻是那裏頭的恨卻清晰異常。

這種察覺令沈槐心頭豎起一根尖刺,她神情仍舊淡淡地走上前去。

許月安見狀倒還是麵無表情的模樣靜靜站在哪兒,倒是身邊的嬤嬤似護著小雞似的將許月安護在身後,表情帶著緊張的盯著正走過來的沈槐。

那嬤嬤從許家出來時許夫人是再三叮囑過的,那陳家的少奶奶怕是會將三少爺的死怪罪在自家小姐身上。當初許夫人是如何也不肯許月安再回到陳家,奈何許月安實在太過執著,許夫人也沒了法子,隻好由她去了。

沈槐走到許月安麵上,盯著她的眼睛開門見山道,“我需要你告訴我與淮生在船上發生了什麼?”

這是許月安心口的一塊傷疤,此時被沈槐揭開,她麵色霎時煞白了起來。

那嬤嬤見沈槐這模樣,在旁道,“你沒見我家小姐身子還沒好?此時是說話的時候嗎?況且我家小姐也是因為當初在船上遇上禍事才至此,怎麼瞧你這樣子倒似我家小姐將陳少爺怎麼了似的?!她一個弱女子能如何?”

好一個咄咄逼人的口氣!

沈槐盯著那嬤嬤,心中怒火大盛,冷然道,“怎麼?你許家的家奴倒能在陳家向主子說話了?”

那嬤嬤被沈槐這麼一梗,麵色更是難看了幾分,正要再出言譏諷,心中清楚即便沈槐是陳家少奶奶,可再如何也不能將許家的下人如何!

她正要出口,卻被許月安攔了攔,許月安看著沈槐,眼中的厭惡分明,“若不是你,淮生又如何會如此?”

她說的理直氣壯,這一瞬間,沈槐幾乎有當即掐死許月安的衝動。

時至今日,許月安都不曾反省過自己的所作所為,而是一門心思怨懟沈槐,認為若是沈槐沒有出現,自己為何會生出與淮生同歸於盡的想法?到今日又為何能苟活下來。

在陳家的這些日子,許月安也曾多次試圖尋死卻都被許夫人攔下來,後來是被許夫人說服,隻是陳淮生屍首還未能尋到,未必真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