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槐深深望著陳淮生,鼻頭一酸眼睛濕漉漉的全是淚光。
她同陳淮生對視著,模樣認真,然後堅定的搖了搖頭。
陳淮生一怔,而後他看著沈槐溫柔的笑起來,這模樣是在安慰,是的,隻要阿槐說不是那就定然不是真的。
他轉頭看著許月安道,“這使了這些法子都沒辦法讓這丫鬟認罪,況且你說的那些不過隻是一麵之詞,我看這丫鬟不過是偷偷出府尋了個故人,罰也罰了,不如此事就這麼作罷。”
許月安一聽陳淮生這般說哪裏會同意,她抬高了些聲音道,“我的一麵之詞!?這事情再清楚不過你竟能說出這番話!若是輕饒了這丫鬟給那些丫鬟瞧見了,都不將陳府規矩放在眼裏,那豈不是要翻天?!”
陳淮生見她說的義正言辭微微顰眉,又見她態度堅決異常,心中清楚此番怕是不能將沈槐救出來。他斟酌了一番正要說話,隻聽嘭的一聲,陳淮生側頭看過去,沈槐跪在地上多時,又遭受了那些責罰,這會支撐不住已經暈了過去。
陳淮生見了,腳下一動就要走過去,可轉眼又頓住,他側頭朝一旁的何嬤嬤道,“去看看那丫鬟。”
何嬤嬤應聲走過去檢查了一下沈槐的傷勢,回話說並無大礙。
陳淮生鬆了鬆神色,裝作無所謂的模樣朝許月安道,“既然這丫鬟已經暈過去,此時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便擇日再查。”
許月安咬了咬牙,在陳府背地裏做些什麼倒是無所謂,但既然自己將這事情搬到了台麵上,不想出個名頭倒真是不能將這丫鬟給殺了。
是以她轉了心思朝陳淮生道,“既然如此便依淮生的意思,可這丫鬟可得讓我看著!”
陳淮生想著既然許月安已經同意明日再查,那麼沈槐被她管著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是以陳淮生藏起目光之中的擔憂,點頭應下來。
許月安見他答應了,抬手讓小廝將暈倒的沈槐和許叢安帶出去關了起來。
陳淮生見狀帶著何嬤嬤徑直出了正廳,許月安在後頭看著陳淮生冷淡的模樣,心中酸澀,一絲難過浮現在臉上。
丫鬟靈雁見了走到許月安身側道,“大少奶奶,咱們可要回去?”
許月安收了難過的情緒,卻未答話。
她心中正思索著該如何才能讓念淮那個丫鬟消失,並且必須要讓陳淮生死心。
今日瞧著,這陳淮生對這丫鬟確實上心的很,所以必定要將這丫鬟從陳淮生心中完全抹除才行。
可怎麼做才能不令自己與淮生再生間隙呢?
許月安思索半晌突然目光一亮,她朝一旁靈雁道,“你去讓人將念淮和那男人分開關著。”
靈雁應了是轉身徑直出了門。
許月安勾起個笑意,這一下午審問那男人卻是一句話都沒說過,連替那念淮求情都不曾求情有過。
若是在生死麵前,不知道兩人的真情又有多堅固呢?
這會許月安突然有些期待起那男人的選擇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