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變故(1 / 2)

兩人徑直步進正廳,那人一進門便見到何嬤嬤正在掌摑秋春的模樣,那秋春雙手被兩個小廝抓著動彈不得,緊閉著眼睛,雙頰已經高高腫起來,也不知是不是暈了過去。

那人見這架勢身子一瑟縮,站在門旁雙目盡是惶恐。

沈槐聽了響動朝後一看,見了那人一怔,輕聲喚道,“嫣然。”

沈槐詫異非常,她實在沒想到許月安說的那個證人竟然就是嫣然!自己自從來了玉堂苑就和嫣然再無來往,之前因著嫣然在自己病時的照料沈槐心中感激,兩人相處的向來不錯。此番她卻又是為何要替許月安來做這假證呢?

沈槐不解的看著嫣然,可那嫣然卻不敢對上沈槐的眼睛。

一旁的許叢安見了嫣然亦是一怔,說起來他與這女子倒是有一麵之緣,她便是陳府選侍女那日來向自己買畫的那位姑娘,自己依稀記得嫣然似乎說起自己家中母親病重。她因母親藥費入陳府,擔心母親掛念便想著留副話給母親做念想。

許叢安自然明白這嫣然所謂的證詞不過是汙蔑,可這樣一位孝順的姑娘又是因為何事才會這麼做呢?

是被陳府這染缸染黑?許叢安抬頭看了看許月安心中揣測,還是被人威脅?

許月安見嫣然進來,淡淡道,“你便說說這念淮的事情。”

嫣然聽了,身子一僵,有些語不成句的模樣,“奴、婢,奴、婢…”這奴婢說了半天也沒道出個所以然來。

許月安不悅的沉下臉,“你之前怎麼和我說的現在就別忘了,咱們說過的話你可要一字不漏的好好想起來。”她聲音陰沉,帶著不悅。

嫣然身子抖了抖,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她從始至終不敢去看沈槐的模樣。可…

可自己的母親還在許月安手上!

嫣然以頭貼地十分卑微的模樣,而後輕聲道,“念淮在玉堂苑之時便和奴婢說過,她在外有有心屬之人,那人幫了她許多。”

許月安見嫣然說了,滿意的點點頭而後道,“還有呢?”

嫣然頓了頓,深吸了口氣接著道,“念淮還說那人就住在客棧。”

許月安得到嫣然的回答轉頭看著陳淮生,見他臉色越聽越沉,可目光卻仍舊看著沈槐。

許月安順著他目光看過去,見沈槐紅腫不堪的臉瞧著醜陋的很,她眼中厭惡毫不掩飾,輕聲開口對陳淮生道,“淮生可聽到了?”

陳淮生心口一滯。

沈槐在錦苑伺候自己的時候,再也不向從前那般喜歡說話,連帶自己同她交談沈槐也總是一副含羞沉默的樣子。

原來沈槐她竟然已經喜歡上了別人了嗎?

陳淮生隻覺胸口像是落進一塊巨石越壓越沉,快要墜底。

他看著沈槐,半晌突然輕聲開口,“是真的嗎?”

沈槐對上陳淮生清亮的眸子,陳淮生向來冷靜目光從來都是波瀾不驚的模樣。可現在看著自己的這雙眼睛之中卻帶著受傷。

沈槐突然有一個念頭,陳淮生是不是已經認出自己了!?

她腦中細細回想著陳淮生的所作所為,越是細細思索就越是確定。

陳淮生果然是認出自己了。

所以他當日才會讓何嬤嬤帶自己去藏風樓問自己那些話,他是因為看出自己有苦衷所以才選擇裝作不知,放任自己去做想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