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月安心思轉了幾轉,她擰著手絹心中十分不快,淮生竟然還是來了!
陳淮生偏頭,冷道,“又是你?”
這話問的奇怪,許月安被陳淮生冷淡的嗓音刺的心中一痛,來不及細想話中的意思。她朝陳淮生道,“這丫鬟與外人通奸,難道不該被罰?”
陳淮生聽了目光更是冷的幾分,他轉頭看著沈槐邊上的許叢安,“是說他與念淮?”
許月安順著陳淮生目光看過去點了點頭,“下人私通這事情有礙陳府的顏麵,定然不能放過。”
沈槐聽著兩人的話,聽許月安一口一句自己與許公子私通她著急的看著陳淮生,這一看正好對上陳淮生看向自己的眼睛,他目光灼灼帶著詢問。
沈槐見了隻輕輕搖了搖頭。
陳淮生目光定在沈槐身上輕聲對她道,“原因是什麼?”
沈槐卻沉默著不發一言,自己如何能說出來,自己的處境暫且不提,若是陳府知道陳淮珊沒死,斷然是不可能讓許公子和陳淮珊離開煙柳鎮的。
她現在隻求陳淮生能相信自己,能讓許公安然脫身。
許月安見陳淮生此時竟還想著問沈槐原因,定然就是不信這丫鬟通奸了!她氣極反笑道,“既然淮生不信,我這還有個證人倒是能聽聽她說什麼。”
她眸中帶著冷光,有著勢在必得的殘忍之色。許月安微微抬眸對上被人扶起來的秋春。
秋春見狀,顫抖的站直了身子躬身正要出門。
陳淮生卻突然開口,“這丫鬟留下來,你再派其他人去。”
許月安疑惑看向陳淮生,隻見陳淮生朝何嬤嬤道,“當日你去惜玉苑討要阿槐便是這丫鬟動手罰你的吧?”
何嬤嬤點頭應是。
陳淮生笑起來,“那正好,這筆帳就今天一塊算了。”
許月安睜大眸子,陳淮生當著自己的麵罰秋春不是等同於打了自己的臉嗎!他竟然連一點情麵都不給自己?!
陳淮生卻至始至終都看著沈槐,連一個目光都沒有給許月安。
秋春聽了渾身瑟縮的跪下來,顫聲求饒,“三少爺饒命!大少奶奶救救奴婢。”
剛才三少爺那一腳是下了重力的,自己現在便是動一動都疼的要命,若是再被何嬤嬤罰一遭,她想起當日何嬤嬤在自己的手下是何等可憐的模樣,心中更是懼怕。
她隻能不住重聲磕頭求饒。
許月安眉頭緊鎖,念淮這丫鬟的事情是勢在必行的!她想了想轉頭朝一邊的丫鬟道,“你去將人帶來。”
那丫鬟應聲退下,廳中隻剩秋春求饒的聲響。
沈槐冷眼看著,若是這時候她再對陳府的這些人有惻隱之心那才真是的蠢了!
沒一會被許月安派遣出去的丫鬟帶著人走進玉堂苑。
隻聽得玉堂苑內掌摑之聲不絕於耳,聽的人膽戰心驚。
丫鬟見帶來的那人很是害怕的模樣便道,“大少奶奶已經知會過你了,該如何說你應該心中應該清楚?”語氣中威脅的意思不言而喻。
那人聽了神情帶著些畏懼的模樣,心中難受卻隻能輕輕的點點頭,緩緩跟著進了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