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這樣才能斷了陳府將沈槐抓回來的心思!
可陳淮生如何能知,他喜歡和沈槐在一處的日子,卻對自己的感情知之甚少。
原來你在心裏已經這麼重要了嗎?
陳淮生眼中有淚光,卻久久沒有落下。
他開口道,“我聽說要是掉淚在你身上往後你就不會再入我的夢了。”
許月安在一旁早已按捺不住,見了陳淮生的模樣她心中難受萬分,卻從沒有後悔過。
她看著陳淮生精致的側臉。
沈槐已經走了,所以早晚有一天她相信,陳淮生會慢慢忘記的。
許月安想著朝許管事使了眼色。
許管事見了走到陳淮生一旁道,“三少爺節哀,該讓三少奶奶上路了。”
陳淮生一怔,若有所失的將手放回身側,目光卻死死看著反射著微光的棺槨。
許管家將陳淮生拉著往後行了一步,早等在一旁的小廝連忙上前。
茶房見了朗聲道,“蓋棺送殯!”
棺槨緩緩將世間最後一絲光亮隔絕在外頭,合上順上發出的噸重聲音像一記重拳擊在陳淮生心上。他垂在身旁的手倏的緊握起來。
許管事用力拽住他意圖上前阻止的身影。
沈槐在一旁靜靜看著陳淮生的模樣,眼中盡是淚水。
她既高興陳淮生對她要比想象中在乎,卻又不舍他這難過的模樣,心中矛盾至極。
想要衝進去安慰陳淮生的想法充斥腦中,許叢安一直在旁仔細看著沈槐的神情,擔心她會忍不住衝上前去告訴陳淮生自己還活著。
可沈槐神情雖難過至極,可從始至終都沒有邁出一步。
她知道自己再也不是從前那個橫衝直撞的沈槐了。
沈槐緊緊盯著陳淮生,見他在一旁管家的拉持下緩緩走進屋內。
他難過的神情像是烙印一般刻進沈槐心中。
淮生,自己現在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你要等我!
送葬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出發,人群紛紛讓道。一時間接到奏樂聲、鞭炮聲大作。
無數白色紛紛揚揚的揮灑落在地上,沈槐站在人群後麵看著棺槨緩緩遠去。
她的目光卻滿是堅定,這陳府自己早晚要回來的。
看熱鬧的人潮漸漸散去,許叢安側頭看去,見一旁沈槐一副怔忡的模樣。
也是,這世上有誰會看著自己的葬禮舉行?明明還好好的活在世間痕跡卻被人強硬的抹去。
許叢安輕歎一聲道,“別想了,咱們回去吧。”
兩人眼前的陳府大門緩緩合攏,將外頭一切隔絕在外。沈槐站在原地看著陳府描金的匾額出神。
她聽了許叢安的話點點頭,若有所思道,“我好像想到辦法回到陳府了。”
許叢安聽了問道,“什麼辦法?”
沈槐轉身朝著客棧走去,一邊道,“剛才百姓散去的時候你可聽到他們說的話?”
許叢安搖頭,他剛才光顧著擔心沈槐,確實沒注意一旁百姓的議論。
“他們說陳府連著辦了幾場喪事,加上三少爺才出來身邊也沒人服侍,過幾日要給府上添些人。”
許叢安皺眉道,“你是想扮成丫鬟進陳府?可你模樣陳府都認識,這如何行得通?”
麵紗之下,沈槐緩緩勾起一個笑,這是這些日子來她臉上難得的笑意。
她轉頭朝許叢安道,“到時候你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