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你這野丫頭憑什麼拿這中眼神對著自己?
許月安啟唇道,“弟妹,你這時候來我這做什麼呢?還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好歹我也算你長嫂,這府上的規矩經母親調教竟是還沒學好麼?”
沈槐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許月安,這人下毒害自己經還能這麼鎮定的說這麼場麵話?
沈槐性子直,不願與她多廢話,幹脆問道,“你為什麼要下毒?”
許月安聽了,竟連掩飾都不掩飾,她目光直直看著沈槐,“下毒?沈槐,你如今無憑無據的就想來問我的罪嗎?”目光一凜,眼中毫無畏懼。
本來是想給這沈槐一個幹脆了斷的,自己還真沒想到她竟還能到自己跟前來問罪。許月安看著眼前的人,眸中閃過恨意。
那就再留著你再活一些日子,不過這次你可不能死的這麼痛快了。
許月安招招手對一旁的丫鬟秋春道,“弟妹似乎對咱們府上的規矩還沒學徹底。如今竟然是我當家主事,那便不能再這麼縱容了。秋春,你說說,在陳府這以下犯上要如何處置?”
秋春向前一步垂頭道,“應杖責。”
本來這杖責是對府中下人犯錯,按照慣例陳家後人出了錯最大莫過跪跪祠堂罷了。但秋春知道大少奶奶心思,便直接道了重罰。
沈槐心中氣急,眼中盡是怒意。這陳府之中竟是這般無道理,自己總無端卷進這些禍端之中,明明自己從沒有做錯過任何事情!為什麼這麼不公平?!
她腦中想寫全都顯在臉上,許月安笑起來,“很不甘嗎?這府上可沒人會替你伸冤呢。”
許月安擺擺手,秋春早已經準備妥當,她見許月安指示了上前一步對著外頭候著的小斯道,“替三少奶奶上刑。”
一時間木杖敲擊之聲不絕於耳。
沈槐隻覺身後劇痛無比,疼痛令自己神經崩緊,每打一聲腦中的弦便扯的生痛。
她在迷糊之中微微抬頭,看到許月安那張帶笑看著自己的臉。
腦中想起姐姐沈瑜溫柔笑看自己的模樣。
姐姐,你是不是也是在這種掙紮不得的痛苦中死去的?
這陳府是不是就像沼澤一樣,一旦陷了進去就抽身不得,隻能一點一點看著自己沉沒。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沈槐隻覺自己能感受到的呼吸都開始薄弱,她因為恨意緊握的拳頭漸漸不支送了開來。
眼睛一閉便這麼昏了過去。
秋春見狀,走到許月安身旁道,“大少奶奶,三少奶奶體力不支暈倒了。”
許月安看了看沈槐虛弱的模樣,目光一抬就看到她身後一片鮮紅的血跡。
許月安卻笑起來,一旁的秋春隻覺大少奶奶的笑殘忍至極,不知為何竟讓自己莫名覺得心驚。
“拿水潑醒了,這丫頭性子硬的很,今天我就代替大夫人好好教訓教訓她。”
秋春得了命令轉身對著外頭的丫鬟吩咐下去。
門外卻喧嘩起來,許月安皺了皺眉頭。
“去看看什麼事情?”
秋春轉身出門,再回來時臉色不好,對著許月安道,“是二小姐和何嬤嬤,說要來找三少奶奶。”
許月安輕斥道,“大夫人還沒出手教訓這沒教養的淮珠,怎麼她現在還要來管我的事情嗎?還有那個何嬤嬤到底是什麼人?二老爺才送她進府沒幾日,看起來對這沈槐倒是忠心的很了。”
秋春等許月安說完,外頭叫嚷的聲音越發的大起來,秋春臉色越發的焦急起來。
“同來的還有膳房的管事。”秋春謹慎說道。
許月安聽了,目光猛的一抬看著秋春。
秋春神色凝重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