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邵海棠一日,她必定護她周全。既然別人給不了自己溫暖那麼她便不想靈霜和她一樣得不到溫暖。
昨日的不愉快暫時拋到腦後,歡喜的著人給靈霜將容華宮中的杏花閣給收拾出來。又著人去花鳥坊挑了個大魚缸回來放在殿前,加了水,放了幾條漂亮的大錦鯉,好供她來了一同賞玩。又給內務府下了命令,要在容華宮安一個秋千。她的房間自是大多數小女孩這種年紀喜歡的粉色。
床上的紗帳,紗簾,被子用得均是粉色,屏風上麵也是粉紅色的桃花。為了不讓她的房間顯得太過於單調,放上了幾件小擺設,另外還給她準備了幾件小玩意,那些都是她小時候玩過的。
這一忙竟然連晚膳也顧不上了,等到忙完,才草草的用了幾口,便去沐浴了。
瞧著身上青紫色的痕跡,她便使勁的用手搓,想把那痕跡搓掉。漸漸的眼眶便濕潤了,最後竟然蜷縮在浴桶內低聲的哽咽。
一切的委屈湧上心頭,又酸又苦,心裏難受得很。水涼了她也未發覺,蘇止柔感覺有些不對勁,進來看時見她整個人蜷縮在浴桶內,她也低下頭歎了聲氣。
一開始以為娘娘喜歡皇上,不想竟然是個這樣的結果。
“娘娘?”
邵海棠猛地一抬頭,見她那雙哭紅了的雙眼,蘇止柔倒吸了一口涼氣,到最後想說的卻是哽在喉頭處說不出,隻能化作一聲歎息,對著她柔柔一笑,用手去試水溫道:“娘娘,水涼了。還是起來穿衣服吧。”她不是不會安慰人,隻是邵海棠這個人她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伺候邵海棠換上了衣服,又上了藥。對於細心而又有耐心的蘇止柔,邵海棠忍不住問:“止柔,為何對我那麼好?”
“娘娘是奴婢的依靠,奴婢自是盡心竭力去伺候,再者娘娘從不虧待奴婢,奴婢自是要好好感謝娘娘才是。”她麵上溫和,聲音輕柔,若不是這一身的宮女裝扮,以她這般的姿態,還真是讓人誤以為是一對兒姐妹。這話確實是真,但也有不足之處。
蘇止柔除了覺得她可憐以外,更想與她做知己。
“明天,你就在我身邊做一等宮女吧!容華宮的掌事宮女也是你,想必這樣你也會好過一些。”她心裏對於她還是有點兒感激,感激她對自己這般好。
“謝娘娘。”
“回去休息吧,讓其他人過來守夜便可。”
“是。”
這一夜兩個人誰也睡不著,隻是解決的方法不同。邵海棠望著帳頂發呆,許文朗則是把瑞王許文默宣進來,將他圈在皇宮裏陪他下棋。
坐在許文朗麵前的瑞王,瞧著自家皇兄這心不在焉的模樣,他撐著重重的眼皮問:“皇兄,你這是怎麼了?”今日女人不談了,連續與他下了幾盤棋,卻是滿盤皆輸,看著像是快死了一樣。現在這一子又考慮了這麼久,卻是遲遲不落子,他便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許文朗抬眼賞了他一個眼神,想著說話,可卻不知道該怎麼說,隻好落下一子。這一子落下,他又輸了。瑞王瞧著他神情不對,也清醒了,便開始琢磨起來,不一會兒便幽幽問出口:“皇兄,你不會對她用強了吧?”
被戳破了心事的許文朗也不否定,反正他也想聽聽這位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皇弟的見解。他杵著頭,從鼻中淡淡的發出一個“嗯”字。
瑞王聽他這麼一說,本想拍桌子可見自家皇兄一個眼神遞過來,他咽了咽口水,隻得長歎一聲氣,之後頗為遺憾的說:“皇兄,臣弟該怎麼說好呢!之前讓你做小伏低,好好待她,這下前功盡棄了吧!”摸了摸下巴回憶:“之前你說她極害怕這種事,這下你對他用強這下讓她接受你可就難了。”他連連歎氣,原本就是個有點不正經的人,這下裝起深沉來卻是與他整個人格格不入。
“可還有辦法?”許文朗眼中閃現出希望的光芒,期望的看著瑞王,希望他為自己出謀劃策。
瑞王很難得瞧見他這副模樣便想著要耍一耍他。眼睛一轉,心中現了壞主意。隻道:“皇兄上次說過她的為人,依臣弟看,這次你要轉換戰略了。”
“怎麼說?”
“你罵她吧。打她,訓她,這讓她就會懼怕你,永遠的呆在皇兄的身邊。”一臉真摯的看著許文朗,等著他上當。
這餿主意聽得許文朗臉都黑了。他雖沒有談過戀愛,也沒真正的哄過女人,可是依德妃的性子,若是你罵她打她訓她,說不定還有可能受不住跟你來個魚死網破。額頭青筋暴起,想著發怒,可卻還是忍著,捏緊了拳頭:“很好,這主意非常好。”他壓下怒火,語氣平平。
瑞王有點懵。
皇兄莫不是被愛情的情水給衝昏了頭,腦子因此壞了?可惜他想錯了。他的皇兄豈會給他便宜占?瑞王小心翼翼的看他的表情,結果卻聽他說:“若是成功了,朕便著人在那些臣子的千金中挑幾個給你做妃或妾。”他麵無表情的板著一張臉。
“皇兄我錯了!”話落,瑞王突然握住許文朗的手,求放過。他應該料到他皇兄不是那麼好蒙騙才是。許文朗麵無表情拍開他的爪子,冷哼,傲嬌的別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