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海棠尋著聲音回頭,便見他走近她,可眼睛卻一直瞪著茶幾上的小寶。連一隻狗都能惹他生氣他這發火的底線到底是有多小?心中抱怨著,卻還是起身給他行禮:“臣妾參見皇上。”
這次許文朗沒有和平常一樣扶她起來。而是踱步走到茶幾邊瞪著桌上的小寶。眼中的怒火似是能夠把它身上的毛給燒了一般。小寶是狗,哪裏懂得這是幹什麼,坐在那兒沒事的瞅瞅他看,小腦袋晃晃悠悠,根本不把他當回事。
這最氣人的不是對方將你惹怒了,而是你對他施加壓力或者罵他,他卻發現不將你看做一回事。這讓一直高高在上的許文朗氣炸了。高聲喊來常貴:“常貴!給朕進來將這畜牲給扔回貓狗坊!”
見男人動真格,她忙跪下來,從眼裏擠出幾滴眼淚,揪著他的衣服大聲對他說:“臣妾隻是讓它陪陪臣妾而已都不行嗎?”仰頭望著他,淚水從眼角處劃過,看著頗有一種楚楚可憐的模樣。許文朗見她掉淚,便將她拉起,手指撫過她眼角,有點兒心軟了。他抬手阻止了常貴進來,對著她放柔了語氣:“想要人陪,朕不是嘛。”
她順著演下去:“皇上整天政務繁忙,又有不少人主動去陪皇上,哪裏輪得到臣妾!”她故意拂開他的手,將頭偏開,櫻唇微嘟,身體還配合著掙開他的束縛,將一個吃了醋的女人給演了出來。
這招果真見效。當然也必須是她用才行。許文朗心知,若是其他女人這般姿態,他隻會說一些輕挑的話或者是聽見了也不理睬。
他將她的身體緊緊的給抱住安慰道:“朕就隻讓人將它抱出去,以後朕一有空就過來陪你怎麼樣。”
邵海棠順著他的意點點頭。被他扳正了身子麵對他,瞧著她的模樣滿意的笑了。拉著她坐下。今日邵海棠穿的是水藍色的衣服,許文朗見這衣服合她身便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當眼睛略過她胸部,臉又黑了。
她胸前衣服上沾了幾根棕色而彎曲的毛。這無疑是狗毛!他黑著臉將她衣服上的一根狗毛撿起來,晃到她眼前。下了霸道的命令:“以後不許抱它,不許讓他進你的寢殿,朕在它不許露麵,不許它在桌上吃飯,不許你抱它上茶幾,不許它上你的床!如果在床上見到一根狗毛,你就死定了。知道了嗎?”最後四個字是咬著牙威脅她。連續著幾個不許,這豈不是不讓她跟她的寵物親近了?該死的男人!
真是個霸道而占有欲極強的男人!氣死了!
“知道。”縱使心中怒火滔天,可她也不能不乖乖點頭。表麵上乖巧,可內心卻是在想:你不在的時候,我抱它,你懂?
“真乖。”見她乖巧的點頭,服帖的很,他便在她唇瓣上輕啄,隨後便將她身上剩餘的狗毛給撿了去。
外邊的常貴聽著裏邊的話,直拍手:嘖嘖嘖,皇上這占有欲啊!他頗為同情的看著懷中的棕色小狗。
你以後就不能經常呆在你主人懷裏了。
我摸摸頭,安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