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一直跟在她身邊保護她啊!秦珂心中滿滿的激動,喉頭被許多許多話堵著,可是張張嘴,卻半句話都吐不出來。扁扁嘴撲進他懷裏,直蹭他胸膛,軟言喚著:“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南柯揉揉她的腦袋,低笑一聲,揪著她的脖頸往外扯:“行了行了,蹭兩下就行,你不熱我還嫌熱呢。”

“討厭!”秦珂索性兩手抱住他的腰,使勁在他胸口蹭起來。然而蹭著蹭著,忽覺不對勁,“哥,你瘦啦?”

她騰出一隻手拍拍他胸前的肉,覺得薄了許多,蹭起來沒以前觸感好,仰頭問道:“哥,你在那裏藏了多久?你每天都怎麼吃飯?你是不是一日三餐保證不了,才瘦成這樣的?”

“哥,你怎麼瘦成這樣?”秦珂左摸摸,右摸摸,又是心疼又是可惜,“哥,你為了我……”

“去!”南柯一瞪眼,拍開她的爪子,少有地裹裹衣衫,“我說你個小丫頭片子,怎麼老愛對人動手動腳?雖然我是你哥吧,但是你——哎哎,走開走開,不許摸!哎,說你呢,你再亂來我揍你啊!”

秦珂嘿嘿一笑,這才撒開手:“把衣衫裹那麼緊,你不熱啊?妹子這是心疼你,真是的,不解風情!呶,就這樣就行,別再裹了。”

南柯低頭一看,衣衫敞開好大一片,大半個胸膛都露出來了,臉一黑:他原先露出些許肌膚,叫做風流。被她這樣一扒,便隻能叫風騷了。

“女土匪!”南柯攏好衣衫,伸指在她腦門上彈了彈,“大姑娘家,沒個正形!”

一旁假寐的姬雲長掀掀嘴皮子,涼涼道:“她不一直這樣?改不過來嘍。”

“一直哪樣?”秦珂雖然知道他看不見,還是白他一眼,“我這樣不挺好麼?又活潑又可愛又伶俐又嬌俏又……”

“去去去!”南柯受不了了,又好氣又好笑,“說你兩句,還來勁兒了?”

“嗯哼。”秦珂聳聳肩,眯眼笑得很開心,隻差沒擠出兩個大酒坑來,“來,哥,別站著了,坐下陪妹子聊聊天。”

她殷勤地拉著南柯坐下,又是倒茶又是捏肩膀,隻差沒跪下給他捶腿捏腳了。姬雲長耳朵一動,睜開眼睛瞟了她一眼,旋即又閉上,抱胸的拳頭捏得又緊一分。

“啊——舒坦!”南柯在房梁上窩了許久,渾身肌肉都僵了,被她左捶捶右捏捏,總算過了一把大爺的癮,“總算哥沒白疼你。”

“嘻嘻。”秦珂撓撓額頭,實在是見著他心裏高興,樂得伺候他。

南柯扭頭瞧她傻樂的模樣,大手往後一伸,勾著她的下巴道:“來小妞兒,給大爺唱個小曲聽聽。”

“……”秦珂一臉笑容全僵住了,抓起他的手就往嘴裏塞。

“不就調戲你一把,你至於嗎?”南柯連忙抽回手,甚是委屈,“哎我說,你每次見了哥都吃哥的豆腐,哥就跟你開個玩笑,你就開咬?”

秦珂一臉窘相,眨巴眨巴眼睛,心想也是,這樣對他不公平哦?索性又把下巴伸過去:“呶,給你調戲。”

“咳咳!”南柯也窘了,下巴差點掉下來。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一旁的姬雲長咳了起來:“珂兒,你,你——”

“我?我怎麼了?”秦珂裝傻,瞪著無辜地眼神,轉向南柯道:“哥哥,我怎麼了?”

南柯撫額無語,好半晌才無力道:“你沒怎麼,真沒怎麼。”

“哦。”秦珂乖巧地點點頭,繼續給他捶肩。

姬雲長看著她殷勤的樣子,忽然覺得肩膀很酸,酸到不行。糾結半晌,自己倒了杯茶抿起來。

“哎,左邊一點。嗯,再往下,往下一些。哎,對對,就這裏,啊——”南柯舒坦得眯起眼睛,滿足一歎,心道這丫頭還挺中用。然而片刻後,忽然又覺得可惜:這樣中用的丫頭,白白給人家做老婆,太虧了!可是,如果給他做老婆……不,沒有可是。他心頭一抽,深吸一口氣,甩開那些不切實際的念頭。

“有人來了!”姬雲長耳朵一動,擱下茶杯縱身一躍,躲在房梁上隱了身形。

南柯睜開眼睛,凝神一聽,眸光瞬間沉了下來:“怕是出事了!小珂,待會兒發生什麼,你莫要著急。無論如何,有哥在!”

他說完便如姬雲長那般,躍上房梁。秦珂撓撓頭,摸不著頭腦:他們聽見什麼聲音了,怎麼這樣講?

幾個呼吸間的功夫,院子裏響起一陣急促中透著淩亂的腳步聲。

“哐!”房門被人大力踢開,繼而匆匆跑進一個人來。

“康兒?!”這滿麵焦急又凝重的人,可不就是消失兩天的康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