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宿舍,師情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自己到底為了什麼?把自己弄成現在這個樣子,不記得自己的樣子也就算了,連他的樣子也想不起來,自己放棄了那麼多,可到頭來自己得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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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看著周圍緊張兮兮的一群人搖了搖頭,不就是一次比賽嗎?至於那樣嗎?又是做深呼吸又是檢查著裝的,她旁邊的一個女生已經喝了五杯水了,也不怕撐著。看看參賽的這些人除了一個到現在還沒有到的介海聰之外,隻有她一個人在那裏閑得發慌。
還是出去透透氣吧,這裏悶死了。
剛走出去,女孩就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後麵跟著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向自己這邊走來,走到她跟前停了下來。
中年男子向身後的那名青年問道:“是她嗎?”
青年點了點頭。
中年男子揮揮手,示意青年離開。
“請問你找我有事嗎?”女孩看著不知如何開口的男子問道。
男子點點頭。
“我不認識你。”女孩看著他的眼睛。
男子下意識地回避她的視線。
“有什麼事趕快說吧,你也看到了,我們現在時間不是很多。”女孩的口氣像是領導對待下屬。
“我希望你不去參加這場比賽。”男子不再猶豫。
“要我棄權?你是在開玩笑嗎?”女孩有些玩味地問道。
“我是在很認真的跟你談。”男子的語氣有些嚴肅。
“我知道。隻是從來都沒有人敢跟‘繁星的驕傲’說這些話,你不知道這是在跟整個繁星作對嗎?”女孩開始把玩手裏的頭發。
“我不怕跟繁星作對。”男子的眼神很是堅定。
“那又怎麼樣?問題不是你怕不怕而是你會不會輸。”說著女孩有些同情地看著他。
男子有些局促,他真的沒想到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能說出這麼狂傲的話。
“說吧,你有什麼條件?”女孩把手裏的頭發打成了一個卷。
男子有些意外。
“你要我放棄比賽,不會就隻憑你一句話吧。”女孩抬起頭看著他。
“隻要你同意放棄比賽,你要什麼我給什麼。”男子充滿了期待。
“能說說為什麼要找我嗎?”女孩把打成的卷又展開。
“隻要你棄權,我兒子就能拿到冠軍,他就能跟唱片公司簽約。”男子的口氣甚是驕傲。
“你是說你是介海聰的父親?”女孩停止擺弄手中的頭發,盯著男子的眼睛。
“是。”
“你走吧,我不會答應你的。”女孩的口氣揭示了她的決心。
“我今天不達目的是不會離開的。”
“那你可以考慮把我綁走,或者殺了我。”女孩死死盯住他的眼睛。
“必要的時候我會這麼做。”男子也不示弱。
“還真是悲哀。”女孩有些無奈地看著他,“你以為你這樣做介海聰會開心嗎?告訴你,他不會。”
男子無語。
“你到底是怎麼做他的父親的?連他是什麼樣的人都不清楚。”女孩的口氣有些憤怒。
“這個不需要你來管,不要以為你是‘繁星的驕傲’,我就會對你手下留情,你不在了,還會有其他的人去當這個‘繁星的驕傲’,說不定那個人就是我兒子。”
女孩不屑地看著他,連什麼是“繁星的驕傲”都沒搞懂,還敢在這兒唬人。“繁星的驕傲”隻是她的一個代稱,又不是繁星的職稱或者獎項。
……
以後的幾個月,師情天天和樊京一起上課、自習、去圖書館,閑暇的時間跟若冰通通電話,樊京這時才發現師情可比他厲害多了,不管自己遇到什麼不懂的難題,師情總能幫他解答。隻是他們從來都沒發現,他們的一切行蹤都在另一個人的眼中。
介海聰還是老樣子,白天卻外麵打零工,休息時就抱著一大堆報紙看,在家的時候還邊看報紙邊看電視。剛跟他住在疫情的時候,韋盛覺得很奇怪,問他卻什麼都不說,不過幾年下來,他也就見怪不怪了。不過我倒是很奇怪,因為他每天開始之前眼神中都充滿了期待,最後卻都變成了失望,他好像在瘋狂的找尋著什麼,那既不像招工廣告,也不像選秀活動,他這個樣子怎麼看都讓人有些心疼,不過晚上就好多了,沒事的時候看看星空,然後坐下來寫寫畫畫,偶爾還會聽到他唱歌,不過那些歌雖然深情卻充滿了哀傷。
韋盛最近在忙出單曲的事,雖然辛苦但卻很快樂,畢竟他還是很喜歡音樂的,而且事情也進行得挺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