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書?我可從來沒見過什麼情書,你肯定記錯了,要不就是給錯人了。”師情當時確實不知道,不過倒黴的也不止樊京一個。就算師情知道也不會看的,因為那個人從來都不會給女生寫信,所以她也從來不收男生的信。
“怎麼可能?你高中時的一舉一動我都了如指掌,知道我為什麼回來這個學校嗎?我是為了你才來的,要不然以我的成績至少也能撈個名牌大學,怎麼會來這種破學校?”
聽著樊京這些話,師情突然覺得眼前這個人跟自己有點像,為了愛可以什麼都不顧。
“對不起。”她低下頭。
“不用了,我們還是接著吃飯吧。”說完就幫師情夾了些菜。
師情看著那些菜發呆,很久以前自己也經常跟朋友這樣在學校吃飯,那時候真的好快樂,什麼都不用擔心,可是現在自己卻是一個人,那時候的朋友一個都沒了,而且還是她自己跟他們切斷聯係的。”怎麼不吃啊?趁現在還能長高,多吃點兒,那樣我們站在一起才更般配嘛。”說著他又幫她夾了些菜。
正在陷入沉思的師情突然聽到這麼一句隻是“哦”一聲,絲毫沒有聽出樊京話裏的玄機。
樊京看著她安靜的樣子,不禁停下了手中的筷子,要是能每天這樣看著她該多好。
周末的時候,師情接到她的好朋友若冰打來電話,若冰請她到自己的學校去玩,師情想到好久沒見若冰了,還真有點兒想她。師情和若冰從高一就認識了,當了三年的同學,在宿舍還是上下鋪,自然是很要好的朋友,若冰遇到不順心的事總喜歡找師情傾訴,所以師情一直把若冰當成是自己最疼愛的小妹妹來看待。
車還沒到站,師情就看到若冰了,下車後,她們直接就去天大了。若冰來天大上學也有一個多月了,對這個學校多少也有點兒了解,於是就當起了導遊。
轉了一圈,師情發現天大比她們學校打了好幾倍,而且比她們學校漂亮多了,最重要的是有樹,有水,這兩眼是她最喜歡的,來到天大她才真正找到大學的感覺,不由得停住了腳步。若冰在前麵喊“師情,快點過來”師情才慢慢地走了過去,若冰這才發現師情有點不對勁兒,便關切地問:“師情,你怎麼了?”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師情走到一個湖邊坐了下來,若冰也跟著坐在她旁邊,她想或許師情是走累了。
“師情,看,好漂亮的湖,還有那邊的柳,你以前最喜歡的,隻可惜旁邊沒有山。”
“是啊,我以前最喜歡山水、樹林了。”
休息了一會兒,若冰還要帶師情去轉,師情卻說不用了剛才已經轉了一圈,她看的也差不多了。師情心裏卻在說:如果再轉下去,我怕自己會後悔。
“不,我不後悔,為了他我可以做任何事,我可以放棄一切,”師情突然喊出了聲,嚇了若冰一跳,若冰轉過頭發現師情哭了,看著師情的淚珠一顆顆地往湖裏掉,突然想最原始的海洋是不是從人的眼睛裏流出來的,海水和淚水都是又鹹又澀。
“師情,你在說什麼?什麼不後悔?”若冰很疑惑地問。師情從來不對別人講她和那個人的事,所以若冰什麼都不知道。
“沒什麼,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剛才講了什麼。”師情眼神裏多了些迷茫。
“哦。”若冰隻是應了一聲,她從高中時就常聽師情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問她為什麼,她就老拿那這句話來搪塞,所以若冰也已經習慣了。
“對了,你和李業現在怎麼樣了?”師情有意轉開話題。
“還是老樣子,既不像朋友又不像戀人。”若冰無奈地回答。
“真羨慕你,可以那麼勇敢地去追尋自己的愛情。”師情很誠心地說。
若冰從初中就開始喜歡李業,到高中的時候兩人沒在一個學校,若冰就天天給李業打電話,隻要裏也有一次不接電話,若冰就能哭一天,到了第二天還是照樣給他打電話。最讓師情欽佩的是若冰從來都不怕別人知道她喜歡李業,就算老師也一樣,甚至還會拿作文當情書寫。第一年李業沒考上大學,若冰就回來和他一起複讀。不過兩個人終於又到一個班了,第二年填誌願的時候若冰拿著他的誌願表抄了一份,終於考上了如願地考上了同一所大學。
“這有什麼好羨慕的?”若冰不知師情何出此言,“一個人有了自己喜歡的人,不就應該去爭取嗎?要不然自己會後悔一輩子的。”
“是啊。”這個道理她又何嚐不知道呢?隻是她做不到。
休息了一會兒,若冰又帶師情去附近的商店逛了一圈,然後去吃飯,本來若冰希望留師情在這兒過夜的,可師情說自己明天還有事,若冰隻好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