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藥鋪裏的事情忙完了的時候,汪匱也回到後院來了。
本來汪匱還擔心孩子小,認生會不聽話之類的,但是當汪匱回到住處後發現那個婆子和鬼嬰玩的這麼開心,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
從此之後雖然清竹不再出現在汪匱的夢中了,但是汪匱得了一個孩子,原本枯燥的生活也就慢慢有了盼頭。
鬼嬰到汪匱家住了許多天之後,原本一直叫鬼嬰“娃子”的汪匱突然心血來潮要給鬼嬰取名字。於是這天汪匱推掉了所有的工作和鬼嬰相顧無言的坐在房裏仔細的想著名字。
就在汪匱和鬼嬰一直相顧無言的對視著的時候,這些天一直照顧鬼嬰的老婆子突然推門進來了。
那老婆子在看到汪匱和鬼嬰沉默著對視的時候,於是忍不住的衝著汪匱問道:“老爺在跟娃子玩什麼呢?”
見是照顧鬼嬰的老婆子進來了,汪匱也沒有隱瞞,張口便對著老婆子說道:“沒玩什麼呢,就是在想給這孩子取個什麼名字好。”
“取名字啊。”老婆子一聽汪匱的話,眼睛就亮了幾度,但很快那老婆子便很掃汪匱興致的說道:“一個女娃子而已,何必想名字想的這麼認真呢,隨便叫個花呀,紅呀的就挺好。”
雖然老婆子的話,讓汪匱覺得有些掃興,但是汪匱修養好,並沒有對著老婆子甩臉子而是一邊逗著鬼嬰一邊衝著那婆子說道:“女娃子怎麼了?現在她是我家孩子了,那名字自然不能這麼隨便取了。再說了,等這孩子再長大些我還要請專門的師傅來教她琴棋書畫做個有涵養的女子。”
那婆子一聽汪匱這話,心裏暗暗想著汪匱浪費,同時也在心裏偷偷嫉妒著鬼嬰命好,居然被人丟在了藥鋪門口,而且還被汪匱好心給收養了。
於是那婆子看在汪匱對鬼嬰滿心寵愛的份上也就沒說什麼讓人掃興的話了,就在屋子裏看了一下鬼嬰是否尿了,又給鬼嬰喂了兩口小米糊糊,見鬼嬰沒什麼胃口也就算了。留著汪匱和鬼嬰獨處。
鬼嬰這邊暫時也算得上是其樂融融了,但是在於染這邊這日子便沒這麼安生了。
因為錢無風顧儀和新都失蹤了的緣故,所以錢府上下都亂套了。而錢無風和顧儀家裏遠在京都的親人也聽聞錢無風和顧儀失蹤了於是紛紛派人去了錢無風和顧儀所住的地方,將四周仔仔細細的找了一圈。
而於染雖然隱藏的不錯,但是也有好幾次險些被已經出落的聰明大方的錢夕給質疑了。不過好在於染本是與鬼怪打交道的,所以錢夕雖然有些懷疑於染,但最後卻依然沒能抓住於染的把柄。到最後錢夕在上將軍府裏住了月餘也沒發現什麼事情,甚至連錢無風和顧儀的屍首都未曾發現。
而這時候已經處理好家事國事的顧光輝也趕來了上將軍府,與錢夕一道搜查了起來。但是因為錢無風那密室隱藏的實在太過隱蔽的緣故,所以即使顧光輝在這兒住了半個多月也未曾有什麼發現。
於是這夜,趁著月黑風高,外頭沒什麼人,顧光輝和錢夕便一道坐在錢無風生前的書房中談論起這件事情來。
最先說話的是顧光輝,顧光輝對著已經長大成人的小虎子——錢夕說道:“錢夕啊,你覺得無風和小儀現在究竟是死是活?”
本來對哥嫂之間的這碼子事錢夕是不該插嘴的,但是既然現在關乎顧儀和錢無風的性命,錢夕也就顧不得這麼多了,衝著顧光輝說道:“這個我實在拿不準。我長兄生來威猛,本就是我朝乃至全天下,功夫兵法最為高強之人,如果不是偷襲的話想必能傷我長兄的人著天下沒有幾個。而僅有的這幾個想必也不會挑如今這和平年代來挑事。而長兄長嫂雖然成婚多年一直被傳不和,但是長嫂卻是個聰慧有見識的女子,若是能夠平安想必一定會給我們稍個口信的。再說了……”錢夕頓了頓說道:“若是當時情況危機,按照長嫂的性子,想必也會給我們留下些蛛絲馬跡。但現在什麼都沒有,長兄長嫂的情況實在難以預料。”
顧光輝聽了錢夕的話,衝著錢夕點了點頭道:“既然這樣,那麼我們便按無風和小儀還活著但是被人軟禁暫時無法與我們憐惜來說。既然無風和小儀被人軟禁了,隻要無風和小儀對那人還有利用價值,那麼就一定會有人去送飯送水的。但是萬一沒了利用價值小儀和無風又無法逃出來的話,那麼我們就得抓緊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