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曲靜的哭嗓聲幾乎要傳遍整棟樓層,“嗚嗚嗚~老爺啊,你可不能丟下我們不管啊,老爺~嚶嚶嚶……”曲靜‘哭’的花容失色,手裏拿著紙巾還不忘在眼角下擦了擦,她一邊偷偷的打量著管夏的臉色,哭得更加賣命了。
管夏最近幾天精神就不是很好,這下被她一吵一折騰,腦子裏像是被一團蜜蜂圍著嗡嗡直叫,他額頭上的青筋突兀,麵色陰沉的嗬斥道,“你在鬼哭狼嚎些什麼,我現在還沒死呢!”他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冷哼的一聲,她以為他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無非就是窺視著管家的財產,以及盼著他死了,她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跟她養的那些小白臉在一起。
想到這裏,管夏的臉更加陰沉下來,心裏想著,不行,這一步得先解決掉。
“慧心去哪了!”他不苟言笑的一問。
曲靜被他一聲嗬斥嚇得不敢再哭嚎,她小聲的啜泣著,裝得一抹可憐之色,膽怯的說,“慧心……她在停車,等會就來了。”
管夏點點頭,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然後舒服的靠在軟綿綿的枕頭下,眉頭緊蹙,像是在認真的想些什麼事情。
另一邊,管慧心追著那抹身影來到了樓下,眼見那人就要上車,她連忙喚住了他,“張律師,您稍等……”她氣喘籲籲的朝他跑出,慶幸的那個男人聽到她的叫喚停下了腳步。
“管二小姐,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眼鏡下一雙細長的眼睛微微眯起,打量著朝自己跑來的女人,他心底已經猜出她找自己的原因,下意識的將手裏的公文包往後放。
管慧心緊緊的盯著他後背露出一腳的公文包,緩了緩氣站直腰板,問道,“我就不跟你繞彎子了,我爸……叫你來是不是立遺囑了!”明明是個問句,而她的眼神卻越加的堅定,張寒依舊不苟言笑的點點頭。財產,又是財產,他處理過的案件中,幾乎每件遺囑的案件落實下來,總是有人感到不公平,而一些人還會貪婪的為自己的不平去打官司……
他已經麻木了,如今他又再次麵臨一件‘不平’的遺囑。“如果您是要看遺囑的,不好意思,在這之前我有權為我的當事人確保秘密性。”
管慧心咬咬牙,果然她是猜中了,八年前他曾經也立過一次遺囑,把財產都分為三等分,然而這次,不一樣了,管夏對管琳娜的態度變了,而她也已清楚了解到自己的身世,更重要的……如果這個秘密管夏也知道了,那他一定不會把她列入享受遺囑的人選當中,所以她必須知道遺囑的全部內容,她不能讓自己辛苦這麼些年,到最後一個子也沒有拿到!
“喲,管慧心真巧啊,沒想到你也在這裏。”李薇笑著看向她,一邊打量著她對麵的中年男人,特別是他後背的文件袋,而她更感興趣的是,管慧心剛才口裏的遺囑。李薇挑挑眉,嘴角往上揚起,看來,又有好戲要上演了。
管慧心撇過頭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她現在可沒有時間跟她玩笑,她轉過頭,隱忍著脾氣壓低聲說,“張律師,不論如何我今天都要知道遺囑裏寫的什麼!”
張寒無奈的皺起眉頭,看來這話也說不下去了,現在隻有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了。他想了想,算術的打開車門,然後開車離去。
留下的難聞的尾氣以及臉色陰沉的想要殺人的管慧心,她氣憤的緊咬著牙根,十指緊緊的全握著,居然讓他給跑了!
李薇雙手環胸雙眼微眯似乎在想些什麼,突然她的臉上劃上了一個弧度,笑著湊上去,“興許我可以幫你呢!”雖說徐徹已經揚言要跟她結婚,但接二兩三的她發覺,他依舊對她有感情,而且最近還莫名其妙的跑出了一個什麼女醫生!她危險的挑了挑眸子,暗暗側想,當初她就是太相信徐徹不會愛上一個滿身汙點的女人,可事實卻令她越來越棘手,這回,那個女人她也不能留著!
管慧心愣了愣警惕的轉身,壓低聲問道,“幫我?你能怎麼幫!”
李薇陰測測的湊到她耳邊,陰陽怪氣的說,“難道你忘了?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呢,除去她,不是你好我好嗎?”
當晚,李薇的公寓離格外的熱鬧,這會門口響起了門鈴的響聲,愜意的躺在沙發裏的李薇忽然嘴角一勾,輕輕的放下手中的紅酒,起身不緊不慢的朝玄關走去,如她所料,來人正是管慧心。
管慧心走進屋內,掃了一眼廳內的幾個人,不屑的挑挑眉,“怎麼,你這是又在上演哪場戲?”屋內,沙發對麵站著兩名大漢,而他們中間卻跪著一個瑟瑟發抖的小身影,她微微皺起眉,乍一看這抹身影還挺熟悉的,隻是一時之間她卻想不起。“我可沒有時間跟你耗下去,你有什麼話有什麼就快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