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都不能說，就像一本書，你不看開頭，就想知道結尾，商池隻會覺得她腦子不正常，進了水。
苑曉鱗木著臉支支吾吾，商池卻沒有意料之內的疏遠與反感，他朝她作揖，帶著無限的恭敬，甚至還讓她讀出一絲不舍。
商池，你若不想走，就留下來吧，哪怕全世界與你為敵，她也依舊對戰全世界。
商池轉而鑽進馬車中，秋才朝她行禮，隨後喊道：“起行回宮！”
馬車徐徐往皇宮的方向形行駛而去，苑曉鱗的身後響起父親的咳嗽聲，她轉身望著台階上一臉愁容的父親，低下頭快走兩步上台階，扶住父親。
“爸，你怎麼出來了。”
鱗爸笑著撫了撫女兒的頭：“在大靖，就要遵守大靖的規矩，當年你媽讓衛東東當皇帝，就是要他當出帝王的樣子。”
“衛東東，也是你們研究中的一部分嗎？”
鱗爸歎了一口氣：“咱們家，為了這項研究，付出的，實在太多了。”
“無憂呢，無憂也是嗎？”
“是或不是，人都要生活下去，”鱗爸捂著手絹咳嗽了兩聲：“大靖的規矩，就是以帝王為尊，曉鱗，日後，無論我與你媽媽在不在你身邊，你都要記住，若不能做皇後，就……尊重陛下的每一個決定。”
苑曉鱗皺著眉頭：“每一個？”
“爸爸希望你快樂地活下去，如果有能力，也帶著商池好好過，他是你媽媽最重要的心血了。”
“我知道了。”
苑曉鱗知道，爸爸是怕她惹怒了衛東東，討不到好果子吃。
鱗爸虛弱地笑了笑：“你與陛下談條件，要當商池的老師？”
“……是。”
“也好，你常去宮裏走動，多多了解大靖是個怎樣運轉的國家。”
“爸，我知道那些個有何用啊？”
“都會有用的。”
“好，我知道了，我都謹記在心。”
“曉鱗，爸爸從前不信緣分的，但人生總是戲劇的，有時你盡力想去避免的事，不一定能如你所願，你隻要盡力就可以，不要鑽牛角尖。”
“爸，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事，卻……難以開口說給我？”
“我知道與不知道，都與你無關，你想做什麼，就放手去做吧，商池的人生可以有兩次，但你不一樣。”
她的人生是不能被重複複製的。
鱗爸的意思很明了了，讓她進宮，幾乎是把整個家庭的希望都搭在她肩上，如果從前她隻是一個蹚渾水的局外人，那麼現在，她將接替媽媽沒有做完的研究，繼續留在大靖，留在衛東東的身邊，扶著他在皇位上穩穩坐定。
那麼成不成為皇後，又有何不同？
她可以安心地留在商池身邊了吧。
就在目送父親離開片刻後，宮中又趕來了一駕馬車，苓官圓胖的臉麵帶喜氣，笑眯住眼，帶著莫名的崇拜和機靈跳下馬車，陰陽怪氣地一番行禮：“奴才給大小姐請安，陛下吩咐奴才將大小姐一並接入宮。”
苑曉鱗嘟囔道：“我自己收拾好東西自會過去，不用他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