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份的是,那大媽大爺拖了麻袋在地上撿,我和師父都醉了。
我終於忍不住問萬知曉的師父:“師父,誰呀,這麼任性?”
“劉裕的妹妹劉顏,今天是她入宮的日子。”師父不知何時手裏拿著一個蘋果,更惡心的是,他就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後放在嘴裏咬了一口。
我傻了,真傻了!
他將咬了一口的蘋果遞給我:“你要吃嗎?挺甜的。”
如果是一條魚我估計會拿起咬一口,是蘋果就算了,誘惑不了我的。
我看著任性的花轎,開始反應過來,我和師父來到九月十一這天,剛才的痛感,來自於師父給我放血以渡結夢之術為引。
司馬德宗不像顧連珠,既不願回憶,又不願多講講傾國夫人的故事,我們隻好通過如此卑劣的手段來解開這執念。
隨著大婚的隊伍入宮,終於聽到不少的路人甲乙丙低低議論。
“大將軍之妹果真好福氣,此婚堪比皇後入宮。”
“此言差矣,這大將軍權勢滔天,嫁妹自然跟嫁公主是一樣的。”
“大將軍考慮過皇上的感受嗎?”
“皇上拿大將軍也不敢怎麼樣。如果沒有大將軍,哪來他現在的高位?”
..........
我聽著聽著,終於明白司馬德宗為什麼那麼討厭劉裕了,劉裕不僅僅把皇帝的風頭都搶盡,還讓皇帝像個傀儡一樣活著,如此窩囊的活著,司馬德宗能快樂嗎?能把劉裕的妹妹捧在手心的愛護嗎?也難怪.....
我想,這一切的悲劇都來自於劉裕這個人,要不是他,司馬德宗也不會討厭劉顏。
下一個畫麵就轉到了桐心殿,這是皇上賜給劉顏的宮殿。裏麵的布置跟大婚來的路上相差太大了。連塊紅色的布條都沒有看見,何況是喜燭什麼的就更別提了。
比這更可怕的是,屋子裏的簾布都是白色的。
劉顏坐在床沿,頭上的蓋頭緊緊的帖著,她並不知道自己的宮殿是什麼樣子?也許她還在想,自己的婚房一定很華麗,很喜慶。
如果她把蓋頭揭下,會不會被屋子裏的布置嚇瘋?
我著實為她揑了一把冷汗,師父和我站在一旁,找了個好位置看劇情如何發展。
這時,大殿的門忽然敞開,一絲涼風吹來,白色的簾布翻飛,陰陰冷冷。
我拉著師父的衣袖:“這哪像成親?簡直就像辦喪。”
“嗯,這司馬德宗做的確實有點過份。”師父也表示讚同。
這樣的氣氛中,司馬德宗出場了,他穿了一身莊嚴的龍袍,長長的寬袖被門外的風吹得翻飛蕩漾,就像來自風中的魔鬼,正一步一步逼近劉顏。
秋風送來,將劉顏的蓋頭輕輕一掀,露出小小的一角。
司馬德宗停在了數步以外,殿內又是一片寂靜。
劉顏雖然豪爽,但也知道什麼叫做嫁夫從夫,司馬德宗不掀起蓋頭,她絕不說話,仍是安靜的坐著,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