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師父,你在哪兒?”我站在黑暗一角,四目張望,仍見不到他的模樣,辨別不了他的方向,就算他在我身旁,我也無法感受他不會離我而去。
“阿已,你醒醒。你做噩夢了。”腦後的聲音,依舊是師父對我說話。
這是夢嗎?我居然不再夢見白衣少年,不再遇見神仙哥哥,而在夢裏尋找師父的蹤影,如此沒有章法的尋找,那麼悲傷的呼喊他。
我不知道師父已在我心裏占據了全部位置,包括我的夢境。
前方閃現出一束白光,師父從那白束光走來。
“阿已,跟著師父走出這夢境。”他朝我伸出手來。
我緊緊的握住他的手,感受他手心裏的溫度,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朝著那片光明走去。忽然視野開闊,我猛的睜開雙眼,結果我躺在了床上,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
“阿已,感覺怎麼樣?”師父看著我。
我的視線在他臉上慢慢下滑,定定的落在他的膝蓋上,他的手依然緊緊的握住我。我嘴角抹上一點微笑,甜甜的,倍感欣慰的是他終於沒有那麼嫌棄我了。
“沒,沒事了。”我低下頭,臉蛋有些灼熱,想著夢裏我管師父叫夫君,臉就更燙了。要是讓師父知道我的思想如此齷齪,他鐵定要把我扔掉。
一旁的公孫備像是空氣一樣的被我忽略了,要不是他輕輕的咳了一聲,我會真的當他沒有存在過,這也不是說他長得沒有存在感。
其是他長得很在存在感,隻要人往那地兒一站,瞬間就會變成了焦點。今天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純屬我的原因,此刻的我,眼裏心裏隻有師父噠。
公孫備飲了口茶說:“你是吃了我的丹才醒來的,怎麼第一個想起的卻是你師父。你不知道,是你師父把你害成這樣的嗎?他明知道你不是誌溪的對手,卻還是讓你和他拚命,我看你師父一點也不心疼你。”
我一時默然,公孫備說的本就有道理,師父他怎麼可以讓我處在那麼危險的境地?
師父將我的手放進被窩裏,他走到公孫備的對麵坐下,一副桀驁的樣子。
“公孫備,你不挑撥離間會死呀?”
“我是人,當然會死,況且.......”他話峰一轉,忽然將視線移到我的臉上。
我被這灼灼的目光看著有點尷尬,於是我側過臉,避開他的目光,正襟危坐在床頭,裝作什麼也沒有看見。
他將餘光收回,一並投在師父的臉上,他笑著說:“我發現你這樣直呼我的名字很不禮貌,以後,你單叫我的複姓就好,別老三個字三個字的吼出來。”
師父一臉黑線:“你確定讓我叫你公孫?”
其實我也一臉黑線,特別是師父這樣叫他的時候,我快要暈過去了。
“對,我覺得這樣更親切些,日後相處起來也會更融洽。”公孫備自以為很美好的說著。
“合著,你是想長期跟定我們了?”師父皺眉,無法想象身邊跟著一隻小白一隻小花,那,那真是,真是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