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還在空中懸掛,然而粵城城門緊鎖,城牆之上,一隊隊士兵守衛森嚴,卻沒有為己水煙一眾開門的樣子。
“桑子,你的國家,好像是不歡迎本公主呢?”己水煙望著緊鎖的城門,平靜的道。
姬扶桑一陣尷尬,他當日說,之子於家,宜其家室,這下把老底都掀翻了,在自己的國家,自己的臣民不歡迎,這算不算宜家宜室?
“嗬嗬…”姬扶桑無奈,隻好尷尬的笑兩聲。不過對於粵王的印象卻是越來越壞了。自家的娘子自己都不曾給點臉上,他竟然還能這麼做!真是膽子肥了!
己水煙看了看緊閉的城門,又看了看一臉摸不清想法的姬扶桑,“桑子,我困了!”
“水煙,困了就去睡吧,這裏,就交給我了!”姬扶桑溫柔的道。
“好!”己水煙說完,便兀自進了馬車,果真睡覺去了。
姬扶桑眸中深黑一片,緊緊的盯著緊閉的城門,“翎,你去問問粵王,問他到底想不想在這虞國繼續呆下去!”
這時,站在姬扶桑身旁當隱形人存在的翎冰冷的回了一聲,他的聲音如同九幽之下的寒潭,能將人凍傷的那種。
然而,這對於姬扶桑來說,已經習以為常了。
沈青悅與白芷二人一副看好戲的眼神望著姬扶桑。沈青悅這時覺得此刻要是有薑夜闌在,是不是這場戲更熱鬧了些?
果然像他們這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也就隻有姬扶桑這種定力足夠好的人才能忍受。
翎進去不過半盞茶的功夫,緊閉的城門大開,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跪拜與地,恭敬的道“臣,恭迎太子殿下!”
姬扶桑眼神冷冷的望著跪於自己腳下的粵王“很好!”
說罷,便騎上馬,向城內走去,緊隨其後的便是己水煙與沈青悅的馬車,後麵便是一身肅殺之氣的青龍軍。最後的才是姬扶桑帶來的迎親隊伍。
粵王跪伏在地,絲毫看不清臉上的任何表情。也根本不知道他心裏如何想。
姬扶桑卻是不加以理睬,他現在心中還有一團怒火還沒有發泄呢。
他帶著眾人順著官道,一直往前走,就在眾人以為他要進驛管的時候,他忽然向左一拐,帶領眾人來到了粵王府。
他雖現在治不了粵王,能讓粵王心裏添點睹,又何嚐不可呢?
馬車內的己水煙,卻沒有真的入睡,她雖然坐在車裏,眼睛可沒閑著,馬車內有個小孔,她一直觀察著外麵所有人的一舉一動。
這一路走來,整個粵城給她的一種感覺就是古板,就像是將人裝到一個方方正正的盒子裏,讓人沿著某一個規定好的界限,一輩子,碌碌無為。
這樣的人生,究竟有什麼意義,抑或者這就是統治者的目的所在。人專心農戰,而不思淫欲!
“公主,奴婢有一事不明。”夕霧坐在一旁,問道。
己水煙將頭轉向夕霧,望著她,“何事不明?”
“自古女兒家習六藝不過是修性情罷了,主業以女紅紡織之類為主,然而,公主卻是如此,六公主更是如此,甚至是那為奴的奈何,也更是如此?這世間,究竟何為女道?”
己水煙閃過一絲亮光,“那你認為何你女道?”
“奴婢…”夕霧欲言又止,而後又沉默的低下了頭。
“你盡管說,本公主不計較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