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姬扶桑手中一滑,將己水煙狠狠的禁錮在自己懷中,四周黑漆漆一片,兩人隻感覺身體不斷的向下掉落。
時間過了好久,兩人的身體依舊在想下掉落,姬扶桑心中咯噔一下,之前不過一瞬間,水煙的兩根肋骨就斷了,若是這般下去,他們嫣有命在?
他將己水煙護在胸前,而自己則墊在己水煙的身下,他想,這般下去,水煙受傷的機會便會減少。
然而,他卻絲毫並未考慮自己的安危,生與死,不過就再一念之間,而他將生的希望留給了他最喜歡的女子。
己水煙心裏明白他的意圖,便使勁掙紮著,她才不要她這般相救,前世就留了她一人,難道今生還要留下她一人不成!如果是這般,他寧願選擇共赴黃泉!
己扶桑依舊雙臂緊緊的將她錮在懷中,嘴巴放在她的耳朵旁,輕聲的道“水煙,別鬧了,乖!”
姬扶桑輕柔的話語竟讓己水煙眼眶莫名的一紅,她的眸中布滿了霧氣,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又一次丟下她?
她內心一陣惶恐,前世他血灑楓林的那一幕又縈繞在她的心頭,不,絕對不可以這樣。她用盡了渾身的力氣不斷的掙紮著。
“桑子,你不可以這樣……”己水煙的話,夾雜著一股從內心散發出來的惶恐與孤寂。聽到姬扶桑的耳朵裏,心中一痛,仿佛這種疼痛是刻在靈魂之中,鑽心蝕骨。
“水煙,別怕,我在,我一直都在。”姬扶桑用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背,柔聲安慰道。
“你,你騙人,你說過會來找阿姒,阿姒等了十五年,然而,你依舊不來!”
“水煙,不要哭,我喜歡看你笑!”
姬扶桑的的話,成功的止住了不斷哭泣的己水煙。
“但是……”
己水煙惶恐不安的話語還未說出來,姬扶桑的薄唇便貼了上去,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巴,手指在她被上的穴位點了兩下,己水煙便暈了過去,姬扶桑暗中鬆了一口氣。
兩人不斷的下落,姬扶桑抱緊懷中的己水煙,閉上了眼睛他的內心是從未有過的平靜,隻要她安好,對於他來說,便一切皆安好。
他的心中,隻能對虞國的萬民說聲抱歉,他們嗯期望,他做不到了,不過,他也放心,有青娐在,他相信,虞國會漸漸變好。
“砰!”一聲過後,姬扶桑與己水煙二人雙雙落地,姬扶桑因是頭著地,就在落到地麵的瞬間,意識也漸漸流失,他依舊不忘抱緊懷中的己水煙。
話說薑夜闌與己水煙分開之後,他自己與沈青悅,白芷三人轉到了另外個大殿中。
說是大殿,倒不如說是老鼠窩,裏麵竟然全是老鼠,這些老鼠各個凶悍無比,皆以食同類的肉為生。
他們三人,初來乍到,自然被這些老鼠視為敵人。
薑夜闌一個男子,望著這密密麻麻的老鼠頭皮發麻,更何況還是一個姑娘,白芷早嚇得縮到沈青悅的身後,瑟瑟發抖。
那些老鼠也沒有見過這般龐大之物,嚇得皆不敢向前來,而薑夜闌與沈青悅二人,還哪裏敢大開殺戒,這成千上萬隻老鼠,若是真惹怒了,他們恐怕早就被啃得連骨頭都不剩。
“子闌,怎麼辦?”沈青悅緊鎖眉頭,問著薑夜闌。
“逃!”
薑夜闌吝嗇的給了沈青悅一個字,氣得沈青悅額頭的青筋都爆了起來,他也知道逃啊,可是逃哪裏去,這滿大殿都是老鼠,一個出口都沒有,他們能去哪裏?
薑夜闌並未理會沈青悅罵娘的衝動,他提著手中的劍,神女眸的餘光不留絲毫餘地的掃向四周。
忽然,他的目光緊緊的盯著這萬鼠之後的一隻大老鼠,那老鼠身體臃腫,活像是懷十個月的孕婦,它的身體雖然臃腫,那雙賊眉鼠眼的眼睛可一點都不臃腫。
它的目光中,時而閃現出一絲絲逗弄戲耍之態。
薑夜闌心中清楚,擒賊先擒王,而那臃腫的大老鼠便是這萬千老鼠的王,隻是如何擒住這隻大老鼠,這可讓他犯了難。
沈青悅隨著薑夜闌的目光望去,便知道了他的意圖。
“子闌,我在前方,你去後邊如何?”
“好!”
沈青悅二話不說,提起手中的劍,便砍向那些虎視眈眈的老鼠。
薑夜闌轉過到,對著身後的白芷道“不要讓他分心!”
白芷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對著薑夜闌慎重的點點頭,她雖然怕,但也知道這局勢的嚴重性。
薑夜闌見她答應了,於是趁著沈青悅與眾鼠交戰之際,他偷偷的繞到眾鼠身後,向那隻臃腫的鼠王走去。
“吱……”一聲慘烈的叫聲,將正在與沈青悅搏鬥的群鼠嚇到了,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
而此時,薑夜闌手卡在那臃腫的大老鼠脖子上,群鼠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這時,沈青悅連忙抽出身來,在殿之中,尋找起了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