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水煙鼻子一動,一股血腥味便鑽進了她的鼻孔,“放我下來!”
姬扶桑臉色一片煞白,眼前忽然一片黑暗,他搖了搖頭,試圖想甩掉眼前的黑暗,他現在還不能倒,還有很需要他的照顧。
己水煙立馬感受到了他的不對勁,於是焦急的道“桑子,你快點放我放我下來!”
“乖,聽話,別動!”
“桑子,你受傷了!你快放我下來,不然你倒下,誰來照顧我?”己水煙更焦急了,都怪她!
姬扶桑聽完己水煙的話,這才將緊抱在懷中的己水煙平放到地上。
己水煙雖斷了兩根肋骨,但也不是不能動,她撐起身體,將姬扶桑的袖子挽起,這才看到裏麵猙獰的傷口。
傷口足有一尺長,其深度,更是無法估計,傷口處還不斷往外滲著血液。
己水煙這嚇徹底傻眼了,怎麼會這般?不是剛才還精力充沛的和她生氣嗎?
“水煙,你不用擔心,一點小傷,包紮一下就好!”姬扶桑也知道自己受傷之事,因擔心己水煙的安危險,這才沒將自己受傷之事放在心上。
本來包紮一下便也不會出什麼樣問題,然而兩人途中又鬧了不愉快,這才致使他的傷口不斷的滲血,導致失血過多,出現了昏厥的征兆。
己水煙心中不斷自責著,手中的動作可沒停止,她從身上撕下一塊還算幹淨的衣物,將他外翻的肉,漸漸回納回去。
等一切收拾結束之後,她又重新扯了一塊,包紮到他的傷口處。
姬扶桑因是失血過多的緣故,嘴唇一片蒼白,但依舊不想讓己水煙擔憂,強撐的身體站起來,尋找著出口,兩人跌入此地,身上又沒有帶任何食物,而她斷裂的肋骨也需要重新固定一番,不然,長歪的的機會又會增加幾分。
這回己水煙倒是學乖了,她聽話的平躺在地上,眼睛卻未閑著,她緊緊的盯著四周打轉,她身體雖不能動,眼睛可不能罷工!
她盯著四周一遍一遍細細的看過去,皆為發現任何能走出這裏的通道。而姬扶桑那邊也同樣如此。
時間在刻漏的滴滴答答的聲響中悄然而逝,兩人依舊不得結果。
姬扶桑眉頭緊鎖,心急如焚,兩個時辰都過去了,卻絲毫沒有進展,難道這就是路的盡頭了嗎?
“桑子,我們不可以返回去嗎?”
“不能,始皇為了防止盜墓賊,本身就令人設計了有入無出的機關!”
姬扶桑說完,兩人便一陣沉默,難道這真是一條死路?他們要困在這裏從此便再也不見天日嗎?直到最後一絲生命消耗殆盡!
己水煙從來就不是個會認輸的人,在她的觀念中,隻要活著,便一定就有希望。她的眸光又又一次細細的望向牆壁,不露絲毫縫隙。
躺著看,到底是有些難道,她本欲想翻個身,於是一手抬起,“砰……”
隻聽一聲響,己水煙連忙把手放到嘴巴,呼了幾口,試圖想緩解疼痛。
“水煙,你沒事吧?”姬扶桑聞聲趕來,握起她的手臂,細細的查看一番,不過是撞紅了,擔憂的心也放了下來。
此時,姬扶桑並沒注意到己水煙那閃著亮光的傾城眸。
“桑子,你抱我起來!”
姬扶桑不明所以,但是自家夫人發話,他哪有不從之理,於是依照己水煙的吩咐,將她小心翼翼的橫抱起來,生怕弄疼她,傷勢又一次增加。
己水煙閃著眸子,伸出手臂向上一舉,不過高出姬扶桑頭一尺左右,她無語的翻著白眼,“你就不能換個方式抱嗎?”
姬扶桑這時也明白了過來,但又擔憂她那斷裂的肋骨,動作不敢太大,顯得有些笨手笨腳
手不是放錯位置,就是用力過猛,將她差點翻倒在地上。
姬扶桑在一番折騰之後,這才選對了位置,將己水煙穩穩當當的抱在懷中,且比之前不知高了多少倍。
己水煙心中也擔憂姬扶桑支撐不住,她的手撫摸上那些刻得整整齊齊的字體。她的玉手停頓在術士的士字之上。
“桑子,這些人感覺好奇怪,為什麼將機關設在這個士字之上?”
“或許,他們本身就是六國的士人,而被抓來修這皇陵的也未嚐不可呢?”
經過姬扶桑的這一提醒,己水煙也算是明白過來,如果他們是士人倒也說得通,畢竟這般浩大的工程也不是普通民眾可以規劃出來的,士人之中,也不乏有熟天道,知命理的。
秦始皇是為了防止自己死後被人打擾,而這些修建陵墓的士人自然會當成陪葬品,他們又哪裏肯願意,他們隻好令僻出口。
保全性命,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他們命或許本該如此,當了秦始皇的培養,而這出口倒是白白便宜了他們這兩個幾百年後之人。
己水煙手掌按到上麵,“士”字深陷下去,隻聽“轟隆”一聲巨響,兩人站著的地麵忽然塌陷了下去。